“姐姐, 你难道不想见他?已经……嗤,已经这么多年了。”
黎敬学弹了弹手腕间的红铃铛:“这么多年了,这枚铃铛,我早就想凑一对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想说我杀不了他?可既然地点在那里,就未必需要我动手啊。”
那可是特意为公会准备的大礼——以那霉运垃圾的运气,想必可以正正好好地撞在枪|口上。
……啊。
不行。
光是设想一下那个场景……
“我就说吧。”
黎敬学忍不住咧开嘴,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仿佛把他的脸扭在一起:“我就说吧,姐姐,那个恶心玩意儿早已堕落成了最低等的猎人——来吧,我们这就去接他。”
他想找到他。
他想报复他。
他想杀死他。
然后……
【两串糖葫芦。来,你们一人一根?拿好。】
记忆里那层亮晶晶的糖衣,那个年纪明明不算大却总是长辈般稳重的剪影。
——恶心。
【与此同时】
“啧。恶心。”
竟然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。
用凌晨代艾伦班好不容易换来的休息时间,做个梦竟然还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破事。
按照自己奇妙运势的规律也……等等。
他稍稍坐起身,把胳膊从被子里抬了出来。
两只前爪抱在他睡衣衣袖上,两条后腿耷拉在床单上,一条睡得死沉死沉的金渐层呈15度角从被窝里被拖了出来,圆圆的脸和粉粉的鼻子都埋在他的手腕上。
薛先生:哦。
他默默甩了甩袖子,把死沉的这一条抖下来,重新瘫在枕头上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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