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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姝心中一恸,却笑道:“胡吣什么,哪有禽兽?”
那个被鹦鹉唤做“禽兽”的男人,不会再出现了。不是因他不能再出现,而是她亲手,将他推开。
她无法为了一己之私连累父母亲族,无法不顾父亲肩上背负的巨大压力,只想保全自己的这份感情。
那段幻梦一般的甜蜜时光已经过去了,就像天会亮,雨会停,梦也会醒。
玉姝提起笔,分明已做出决定,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。
啪嗒一声,墨汁滴落,在纸上洇成泪水般的一团,她听到架子上的鹦鹉忽然念了起来,正是她思念萧璟时不禁脱口的y咏,正是他曾拥着她,在古琴前抚出的一段婉转之音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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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采葛兮,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!”
“彼采萧兮,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!”
“彼采艾兮,一日不见,如三岁兮!”
今夕昨夕,似梦非醒,不见离人,终有别期。
她忽然一挥而就,将信快速写好,折起来放进信封中。
“打发人出去,快马加鞭送到爹爹手中。”
锦瑟虽不愿,但也只得将信接过,转身出去。
看着那封代表诀别的信消失,玉姝方才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g一般,软倒在椅中,她面上无悲无喜,只有眼角两行泪痕。
这日过后,玉姝便病了。
秦母急得火烧眉毛,日日延医问药,又每日早晚亲来看视,太医来了,诊过脉,开过方子,也只说郁结于心。众人深知其中内情,因而也无法,不过尽量开解她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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