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可惜乙郎,空有一身胆识才华,却埋没在草莽,与豺狼为伍,不得施展抱负。”
钱小乙警惕地瞠目,“你想招安我?我才不上你当。”
他的审慎,兴周再理解不过。生在讲究虎狼哲学的巨族,倾軋无已的时代,由亲至疏,由家及外,要面临层层的对手,不休的勾心斗角。手足之情,友朋之义,皆不足凭信。谁能复天真?
他缓缓道:“若能平安抵上京,我当设法平反皇甫氏之狱,赦君一族,且举君为鄂州之刺史。珮珮痴妇,我尚不忍负之,何况君哉。生逢乱世,涉险在所难免。君其思之。”
袅袅娇娘
阿珮一觉醒来,又回到了江上船中。舷窗微启,听得见水流之音。兴周白袍科头,坐在她身侧读曲谱。
她立刻坐起,投入他怀中,用充沛的情绪、有限的词汇投诉钱小乙。八哥亦飞过来帮腔,“渺渺乎”不已。
兴周认真听,觉得似乎还好。抱阿珮到腿上,猫儿一样抚弄。
她也真像一只憨肥的白毛波斯猫。娇躯日重,有压垮他膝盖的趋势。
“珮珮,少吃一点吧。”
阿珮只一笑,低头解他衣,放出阳具来,慢慢坐下去榫合,发出愉快的叹息,倚在他怀中哼哼。
“珮珮,我差点儿为你而死。”兴周又道,忆及独闯玄翮坞的经历,有些后怕。
阿珮捧着他的头颈亲亲,似是安慰。轻移圆臀,香滑纤窄的花径绞得他很舒服。
兴周握住她的小肥腰,上下颠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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