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雌母就再也没有理由逼着他去讨好雄子了。

一次重要的相亲聚会上，简尼偷偷溜了出去，他买了往返的飞艇票，办了领养手续，从库塔首都的培育基地里带回了一颗蛋。

这是简尼第一次做违背雌母意愿的事情，他明知道雌母痛恨这个计划，还是把蛋带回了家，并给他取名叫莫罕，意思是迷惑人心的宝物。

他在聚会中途退出的事情很快就让雌母知道了，当他带着莫罕回到家，迎接他的就是无休止的训斥、辱骂，和体罚。

“你竟然把雄子蛋带回家!？你这是要气死我好认别的雌性当雌母吗!”

简尼抬头看着自己的雌母。

“长这么大，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，我讨厌雄性，讨厌雄父，即使没有莫罕，我也不会按你的想法过下半辈子。”

“你在雄父身边过得开心吗？不怨吗？雄父身上那驳杂的气味，你闻到不会觉得恶心吗？”

简尼的目光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剑，直直地​‌‎​‎插‎​‍‎­进­‌雌性心底。

来自血脉的诛心言语，让这位惶恐了几十年的雌性濒临崩溃，他的身体迅速衰败下去，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孩子，看着简尼兴致勃勃地为一颗蛋布置房间，甚至讲故事给它听，自言自语像个傻子。

一年后，这颗蛋没有任何孵化的迹象，新闻里频繁地报道培育计划的失败，一股绝望的氛围萦绕不去。

雌母终于鼓起勇气对自己的孩子说话，他好声好气道:“孩子，我们把它送走好吗？你的雄父会为你找一个温柔的伴侣，花钱删掉你的领养记录……”

简尼高估了自己，一年多了，他噩梦不断，总是梦见怀里的蛋腐烂生蛆的画面，他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无情，给莫罕命名的那天起，他就已经喜爱上这个小家伙了。

越是重视，越是无法接受莫罕可能的面临的事情。

噩梦让简尼神经衰弱，到后来，他已经拒绝抱着莫罕了，有时候，脑海中会浑浑噩噩地闪过一个想法，如果莫罕消失就好了。

他可以乐观地想，莫罕会在一个他未知的地方出生，快快乐乐地活着。

他不必亲眼面对莫罕的死亡。

“简尼少爷，蛋、蛋……小雄子它不见了!”

当时，简尼·奥斯汀的反应竟然是微笑了一下，他松了口气，喃喃:

“偷了也好……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=_=

第12章 愤怒

贝利通过关键字搜索关于雄子和培育基地的事情，除了官方消息一无所获，沮丧的他打算退出星网，却收到了米奇·艾尔弗莱德的好友申请。

——你好，找我有什么事吗？

贝利有些不记得这位雄子的脸，对他那头火红的头发和自来熟的性格倒是印象深刻。

——没事情不能加你吗（笑眯眯）

贝利皱了皱眉，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复，那边又发了一句话过来。

——来基地快一个月了吧，怎么样，适应吗

——已经开始习惯了，不过有些问题……

——嗯？你问

——上次见面，你说你是在基地出生的。

——所有在基地里长大的雄子，未来都要到军队里服役吗？

对面的米奇·艾尔弗莱德很久没回复消息，半晌，就在贝利以为他要离线的时候他发了一条语音过来。

“不知道你是从谁那听说的，但服役这件事是真的。”

米奇·艾尔弗莱德很少回忆过去的自己，同样是雄性，就因为兽形是鼠，他就被没收了应有的尊贵待遇。

出生没多久，他就遭遇陌生人拐，卖，在幼年期和家人失散，好不容易从雄性贩子那逃出来，却因为兽形的关系，被当成了人人喊打的下水道的老鼠，昼伏夜出，他像一只真正的老鼠一样度过了大半个幼年期。

因此，他感激卢奇·艾尔弗莱德收养他，为他起名，到基地的第一天，米奇就明白成年后会面临什么，他需要到军队服役，直白一点说，当军队躁，动不安的时候，他需要出面疏解躁，动雌子的欲，望，这是他不容拒绝的义务。

参军三年，米奇也从当初怯懦的小火鼠，变成了如今油嘴滑舌、气味浑浊的青年雄性，他很擅长利用自己的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，也爱上了征，服雌性的滋味——那些曾经唾弃他、践踏他的人，如今只能崇拜地趴在他kua、下，祈求自己给他们一点琼浆玉液，那些卑贱的嘴脸和神情，他百看不厌。

容貌平凡的鼠族雄性勾起嘴角，打下了一行字:想知道具体消息的话，就到23层游泳馆找我。

贝利正在为Cassiel梳毛，听到消息回复的提示音也暂时没管它，反而查德西尔一直用毛爪子抓星屏，发现指甲勾不住东西，就收回爪尖，用脚掌拍打屏幕。

“喂喂，小宝贝不要动……”

查德西尔挥舞了一下毛茸茸又挺结实的尾巴，肉、棍啪一记打在贝利脸上，然后表情无辜地转头看贝利，小老虎的圆脸还没张开，脸型较长，一双蓝色眼睛像氤氲着水汽，黑色的天然眼线硬是勾勒出委屈的感觉。

贝利摸了摸脸，被尾巴抽得那一下不算疼，但力道确实不小，他捏了捏查德西尔的胖爪算是报复，然后在他好奇的目光里打开星屏回复米奇。

——好的，我等一下过来。

贝利没打算去游泳，所以到游泳馆的时候，看到半身□□的米奇有点尴尬，他以为对方只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而已。

“你怎么还把它带过来了。”

米奇·艾尔弗莱德停在水中抹了把脸，他刻意营造的暧，昧氛围都被这只蠢兮兮的小老虎破坏了。

查德西尔第一次见到游泳池，小碎步颠颠地跑到池边，蹲下身体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池底，用毛爪子撩水。

贝利宠溺地笑了笑，看着Cassiel有些怕他掉下去:“培育室里太无聊了，我带他四处转转……Cassiel，乖，到贝利这里来，水太危险了。”

米奇冷眼看着雌性跟小老虎互动，默不作声地潜到贝利·安德鲁附近，伸手抓住贝利的脚踝，把他拖下水:“在岸边看多没意思，下来碰碰水吧!”

贝利水性一般，突然被拽下水，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沉到池底，四面八方的水拥挤过来，抢夺他的呼吸……

查德西尔本来还犹豫着不敢下水，见贝利被米奇拉进了游泳池，怒吼一声跳了下去，小白虎跳下水身形就缩小了一圈，他本能地昂着头拍打着四肢，游到贝利身边，咬住他的衣服。

贝利一直在水底胡乱拍打的手勾住了小老虎的脖子，借力找回了游泳的感觉，游动着双腿露出水面。

“咳咳!”贝利对上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