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时尊贵少爷的外皮下本来就藏着个王八蛋的灵魂。
他爱他的时候愿意低下头,装成一只忠心听话的小狗。
但在发现他要跑的时候,当然要亮出自己所有的爪牙。
“……”
他捏他下巴,最后一次问他,“……你说的话,你可别后悔。”
白子霁没再说话了。
傅望眼圈通红,一下下地顶撞他,每一下都格外用力,不带半点怜惜。
然而他心里却在求他,你哭一下好不好,你服软一下好不好,你把我当一个你可以好好讲道理的丈夫好不好啊?
傅望想。
只要白子霁服一下软,低一下头,他马上就会放过他。
但白子霁没有。
他没有哭,甚至也没有什么表情,只脸颊泛红睫毛低垂,用力咬着自己下唇。
当实在受不了想要呜咽出声时候,他就开始咬自己的手指。
傅望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放空,每撞一下都强迫性地让他看着眼前的人。
白子霁却在支离破碎的残存理智里思考,先洗掉终身标记再摘除腺体的可能性有多高。
白子霁没到发情期,理论上无法在体内形成成结。
但傅望偏要勉强。
他强行咬开白子霁后颈的腺体,就要像他说的那样,终身标记他。
他要让白子霁这一辈子不能离开他。
但傅望最终还是没有成功。
因为他听见了白子霁在倒抽冷气。
那声音很轻,却听起来却像是散发着剧烈的痛感。
傅望放开了他。
躺在床上的白子霁像个破碎的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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