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递给她爹一碗鸡蛋汤。
林老汉没接,“我们晚上吃的也是这个。”
“鸡蛋汤?”林安宁怀疑她听错了。
林老汉点头, “对!放两个鸡蛋,我跟你娘一人一个。”
林安宁不禁往外看,今天的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。以前她姐给钱,让她娘一人一个鸡蛋,她跟她哥要是不在家,她娘就做两个——姐一个,弟一个,连自己都不舍得吃。
以前林和平上一天班,晚上只能吃白面疙瘩,还是缺油少盐的。
冬天没什么活儿,林和平以为她娘吃过午饭就窝在床上,结果不但没有,还给她爹做饭。
林和平忍不住问:“我娘终于知道钱那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?”
“不全是。”林老汉道。
周建业道:“鸡蛋是亲戚送的。”
林老汉再次摇头。
林安宁急了,“爹,到底咋回事?”
林老汉也说不准。
周建业开口问,“您的烟袋嘴是什么时候坏的?”
“八月十五。”日子特殊,林老汉记得一清二楚。
周建业以为最近才坏的,一听过去这么久,想来气早消了。可是也不可能给他**蛋啊。
同样纳闷的除了他和林安宁,还有林和平。
林和平指一下碗,“爹,鸡蛋吃了,汤不想喝就别喝,反正都是水,没什么营养。”随后才问,“我娘捡到钱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林老汉见闺女和女婿都好奇,迟疑道:“可能是我买了两个棺材。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”周建业见他一直不讲,没了耐心,一口汤喝下去,被“棺材”两个次呛的全喷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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