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妳的第一眼，便知道妳跟她們不同。」

他辭彙有限，但她卻明白了，在他心裡，她是潔白無瑕的明月。

「我沒你說的那般好.......」

「就有。妳教書的樣子再端正不過，上了床，卻，卻那樣........」

阿虎咬住好看的唇，又皺皺俊挺的鼻，苦思片刻，眼睛一亮，道：

「那樣騷！」

她被這粗鄙的形容弄惱了，忍不住出手捶他，他執起她的手，神情溫柔得能出水。

「我想一輩子都看妳教書，看妳在床上發騷。」

少年說話鄙俗，眼中卻滿是深情，她竟恍惚回到最初，那期盼白頭偕老的少女，純摯地相信承諾。

她和阿虎離開大狗村的前一晚，車伕出現將阿虎一掌劈暈，她心疼地去扶阿虎，要車伕幫著把阿虎給抬上床。

「夫人，皇上要小的問您一句，值得嗎？」

捨棄皇后的榮華地位，拋去天子的眷愛，成為鄉野村婦，委身一個樵夫吃苦，值得嗎？

她淡然一笑。

「我不悔，就如我過去對皇上傾盡吾心，亦不悔。」

她是癡情人，只是得不到同等回報，便只能忍痛離開。

也許投注在阿虎身上，又是一個無果的十年，但不試一試，又怎知不能攜手走到底？

「小的明白了。」

車伕朝她行禮，此後再也沒出現過在她眼前。

而她與阿虎，後來就這麼遷去了僻靜的槐山西側，不到兩年便生了個小子，頭幾年確實清冷些，但後來她教過的幾個孩子都考上秀才，還有成為舉人進士的，陸陸續續又有後生被送來請她教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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