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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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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潮落,日常不是调息入定就是到海边捉虾摸鱼,时不时和二爷言语调笑,身上的伤倒恢复得极快。

阴差阳错落入万鬼冢,远离了各种纷争烦恼,反倒平复了心绪,可与世相隔的同时,时乐一直被乱梦所困。

二爷为人虽不拘小节,心思却敏锐,看时乐总是睡不安宁,给他配了养神安眠的药,调笑间试探道:“怎么?外边有放不下的人事?”

“倒是没有,只这儿虽好,可太荒凉了。”

“那确实,从前此处没酒也没‍‎­‎​美‍‌‎­‍人‎‎,如今有了‍‎­‎​美‍‌‎­‍人‎‎,但没酒如何吟风赏月?真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。”

时乐早习惯了这人的不正经,反而笑模笑样问道:“除了酒色,二爷在外边可还有牵挂的人和事?”

二爷难得的皱了皱眉,旋即笑着摇头:“我猜,那些故人都死了。”

时乐沉默下来,半晌才道:“那也未必。”

“乐儿,你若不累,就同我说说外边的事儿。”

时乐清醒了一个多月,这还是二爷第一次同他询问外界之事,于是时乐就耐心的,尽可能多的将外边的人和事同二爷一一道来。

“先前涂煞宫宫主已经是萧执了?”

时乐迟疑了片刻:“是。”

“那萧闻孤他……是如何死的。”

萧闻孤,正是萧执他爹,涂煞宫的老宫主。

“据说当年宫主夫人生了萧执后,就过世了,萧闻孤自此一直郁郁寡欢,将萧执养到六岁,他也跟着去了。”

二爷的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落寞,片刻又消失得干干净净,清淡的笑了笑:“这人就是傻。”

时乐看了眼二爷,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张笑脸下:“你认识他?”

“我先前在涂煞宫做炊子。”

这人满嘴跑火车,时乐无奈笑笑:“不是扫地栽花的?”

二爷挠了挠头,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:“说漏嘴了。”

两人又闲话了几句,二爷突然漫不经心的问:“萧执其人,如何?”

时乐惨淡一笑:“很不好,性情乖张阴鸷,手段歹毒狠辣。”

二爷啧了啧:“那脸蛋呢?”

时乐笑:“极好看。”

二爷点头:“那真是像极了他娘。”

又过了一个月,时乐每次看二爷下海摸鱼抓虾,总想起当年在浮余山的时候,萧执犯了禁忌下河捉鱼,被莫怀尘发现两人大打出手,其实不过是一年前的事,现在想想却恍如隔世。

当时的四人,他自己“死”了,莫怀尘神志不清了,不知萧执与秋觉如何了。

萧执若当时逃过一劫,想必这会儿个头一定又窜得更高了……

至于秋觉,他跟着叶知行应该也不会差,但愿叶知行已经控制住了那个让他黑化的锦鲤纹。

“乐儿,在想什么呢?”二爷将十来只青蟹装进篓子里,上了岸,看时乐坐在礁石上拿着鱼竿盯着远方发呆,就生了调戏之心。

时乐回过神,才发现有鱼上钩,忙收了线,是一尾巴掌大的黄花鱼。

“在想,二爷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。”

二爷挑眉,饶有兴味道:“哪儿像?”

时乐不怕他调侃,也佯作一副认真的模样回望:“下巴的线条。”

二爷哈哈一笑:“想必你那位故人,一定风流倜傥玉树临风。”

时乐也笑:“我说的,正是萧执。”

二爷怔了怔,旋即拍拍沾满沙粒的衣摆:“走,回去蒸螃蟹炖鱼汤。”

顿了顿又道:“想必,萧执要比我好看得多。”

时乐没言语,心里掂量了一下,确实,萧执的脸无人能比。

二爷一进屋就用破虹剑料理鱼虾蟹肉,时乐便打水洗碗擦桌,二爷边哼着曲儿边调侃:“乐儿,若我们今生都出不去,在此结为夫妻得了。”

“抱歉,我还是直的。”时乐知对方是玩笑,也调侃回去。

“那真是可惜。”

时乐突然道:“如今我的伤好了许多,也是时候想想出去的法子了。”

二爷沉吟一瞬,漫不经心抬眼道:“你可还记得跌入万鬼冢时,契机是什么?”

“破虹剑,就你手中切鱼这把。”

二爷拿着满是鱼鳞的破虹掂了掂:“这凶剑?”

“当时,是破虹剑划开万鬼冢的入口。”

二爷拿着破虹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:“这段时日没少用它强身健体消磨时间,看来是用的方法不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破除万鬼冢的结界,天时地利人和一样差不了,每年大暑那夜,无往海形成海漩,刚巧你我跌入此地也是大暑时节,这应该就是天时地利,我虽知这个道理,但从前凭一人之力很难破除结界。”

时乐笑:“待我恢复完全,与你合力,还有这把上古凶剑在手,值得一试。”

“所以当下最紧要的,便是养好你的身子。”

时乐沉吟片刻道:“二爷,冒昧一问,当年你跌入万鬼冢时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
二爷撇了撇嘴,没个正经道:“我当年把宫主夫人弄哭了。”

闻言,时乐愣了片刻,才后知后觉的啊了声:“弄哭?”

“对,夫人大着肚子,骂我是吃了不认账的负心汉,以后他们娘俩要遭罪了。”

时乐整个人都僵住了,半晌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汗:“所以萧执是你儿子?”

“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我们像吗?”

时乐认认真真的看着他,怔愣片刻,突然僵硬的笑道:“二爷又诓我了。”

虽然二爷满口跑火车,但当他说自己和宫主夫人有染那一刻,眼中掠过一丝波澜,极清淡的,稍纵即逝,时乐嘴上否认得轻巧,实则也是另一层试探。

二爷也跟着笑:“是乐儿太聪明,我糊弄不过。”

顿了顿又道:“不过,虽然萧执不是我儿子,但宫主夫人在我面前哭,可不是我胡说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当年我与她斗得天昏地暗,整个涂煞宫都要掀翻了,若非阴差阳错落入万鬼冢,如今我早就是她刀下的孤魂野鬼了。”

言尽于此,二爷面色微沉,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
……

这破虹剑既为上古凶剑,需用人血喂养才能保持锐气,时乐每隔十天半月就割破自己的手指,用自己的血去养剑。

二爷最受不得‍‎­‎​美‍‌‎­‍人‎‎流血吃疼,自己也割破了手企图用他的血喂养,谁知这上古凶剑脾气差还认人,一碰他的血就不安的震颤,想是生气了。

“果然年纪大了,脾气差。”

自从二爷吐槽了这句话后,破虹再也不让他碰了,就连切鱼砍柴都不让,二爷与这把剑的关系正式决裂。

如此过了半载,大暑这夜,无往海风平浪静,时乐和二爷在海边等到后半夜,仍旧没一点动静,时乐有些沮丧,二爷笑着安抚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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