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也没想过,孟南帆和薛枞会是这种关系。即使只晃过一眼,也能看出性事的激烈程度,他没想过孟南帆竟然做得这么疯。
路衡谦刚进门的时候,见孟南帆神色恍惚又浑身是伤,还以为他不清醒时被人带着磕了药,又被哪个不要命的家伙伤了,却没想到,是这样的事情。
他没法对好友的情趣多做置喙,一时也免不了有几分尴尬,向薛枞伸出手去,想要扶他。
薛枞虽不清楚他究竟想了些什么,但也大致能猜到,左右不过是往自己头上多添几个恶名罢了。
他没有什么想辩解的心思。
虽然许多人都说路衡谦与薛枞相似,可薛枞却向来没有办法如他一般,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人。对于路衡谦先入为主的偏见,薛枞已经熟悉到近乎麻木了。
要怪也只能怪薛枞曾经试图从孟南帆那里获得些什么。
或许是安全感吧。
可这种奢侈的东西谁都没有,谁都想要,又有哪一个人理应责无旁贷地为另一个人倾力付出呢?
是孟南帆曾经做得太好,也是薛枞要求得太多了。
总有人会先没耐心,转头离开,剩下的人若偏要心存妄想、多做纠缠,终于落到副难堪境地,也算是恬不知足的报应。
这世界上的哪种感情,他薛枞都强求不得,可至少不愿被人洞悉这副落魄的皮囊。
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,强迫着自己抬起头。
“路衡谦,你是不是,永远只会用眼睛看?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,带着丝喑哑,“现在这样,符合你的预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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