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恍惚,神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
陈安致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她,
开始时觉得她是在认生,毕竟好几年没见,认生也是应该;这个礼拜慢慢熟回来了,却还是味道不对,她一口一个“陈老师”喊着,一口一个“谢谢”,仿佛真的只把他当成老师,再没有别的。
两人这么多年了,陈安致到底是了解她的,稍有个眼神不对劲,他就能察觉得到。可这份了解随着两年半的零交流而变薄了,他找不到症结在哪。
心底压着的话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开口。
再等等吧。
陈安致这么想。
*
t市到太舞雪场百多公里,下了高速路就不好走了,一路是小村镇,拐八拐的,没走过几段顺畅路。导航指路错了两回,陈安致索性关上,只管跟着前边的车走。
北方的一月,树木花草都枯了,路两边都是萧条景象。后头袁野递过根烟来,陈安致摇摇头,没接。
想着该戒烟了,以前她就不爱闻烟味,从“吸烟容易得肺癌”能一溜说到“为人师表抽烟不好”去,有理有据的。陈安致怕她叨叨,不在她面前抽烟的习惯保留了很多年。
这两年烟瘾重了些,却也不是戒不得的。
崇礼大滑雪场,都挨在一块,相隔最远不过二十公里,太舞雪场在间。车从后山一路开到临近山顶的地方,雾气很大,往远处看全是白茫茫一片。
山上有青旅,有酒店,也有两家度假公寓。应衍名下挂着五套,平时用不着也不往外租,八个人,正好两两住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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