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让留几道素净的菜待会再炒;有人附和,是呀,等等赵老师。
席上亦有女宾客,各家的太太们。女人一起是非难免多,其中两位太太凑在一处耳语起来:
“赵家爷俩不和,你瞅瞅檀越那岳丈的脸哦,都快青了。”
“是嘛,我听说那赵孟成从前在市政秘书处的,怎么后来又去教书了?”
出事了呗。起头的那太太左右望望,再同身边人小声言语起来,“担了桩人命事故的骂名,赵家老爷子什么人,即刻发落了自己的儿子,名为下放,呵,实际上护犊子咯。”只是后来,迟迟没让儿子回归,成了桩悬案。
忽而,主位边上的赵孟晞碰碎了盏盖碗,席上人俱是一跳。赵母头一个怪女儿失礼,主位上的檀越安抚岳母,再亲自去拣那些碎瓷片,也和颜打趣妻子,“吃得不快,摔东西咯?”
“嘴巴淡,也没人和我说是非,瞌了个盹!”说着,赵孟晞尤是端坐着,任由丈夫殷勤左右。
宾主都看在眼里。那挑是非的袁太太面上一滞,方抬眼就汇到赵孟晞信誓旦旦的目光,两厢都不对付,一个在心里啐:
娇生惯养的那样,把男人当什么了。
一个在面上回:
有本事大点声,看我撕不撕你的嘴就完了!
就这么着席上打豁起女人眼刀官司的时候,有人姗姗而归。
外面又下雪了,赵孟成进来的时候,肩上、发上据有白雪的痕迹,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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