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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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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意吗?」

虫子持续长大。

金玄子慌了,他抓住谢灵运的手腕:「三天、三天,我为你撑三天,但作为条件你不可杀他!」

蛊虫慢慢缩小,顺着掌心泊泊血液鑽回皮下。

「好。」

另头,幽娘被抓入天牢成了梁三红的狱友,地上画了一圈圈诡异的咒文,她醒来时梁三红只穿亵裤,他神识不清正發着高烧,蜷缩在一旁,时不时發出痛苦的呻吟。

幽娘退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梁三红身上,手却被他紧紧攒住,他双眼朦胧没有焦距,声音嘶哑的难听,声声似泣血:「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...」

梁三红又将她的手附上拉上自己的脖子,肌肤滚烫,他如此渴求:「杀了我。」

至阳之血灼烧妖物,她疼的抱住手腕,梁三红抢过她的手腕,乾燥的舌头舔过染血的肌肤,如蝗虫侵蚀,不留一寸。

梁三红的力道大得吓人,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腕被舔弄:「你...其实可以用擦的。」

他置若罔闻,侧脸蹭上她的手腕、手心,像隻祈祷主人抚摸的大狗,声音带着几分委屈:「对不起...」

幽娘非常肯定,他烧傻了。

梁三红将头蹭到幽娘手心,强迫她抚摸自己的头脑,几日未洗头,汗渍与血液黏成一块块,幽娘笑得有些勉强:「乖,去躺着。」

梁三红闻言,乖乖缩回去盖着披风露出半颗头紧盯幽娘,就怕她突然消失。

偌大天牢,只有梁三红一个活物,看到梁三红一瞬间变成金瞳,她晃了晃脑袋,凑近打量,见他眼底仅有檀木般的深棕。

梁三红拉着幽娘的衣角怯生生说着:「对不起...」

幽娘醒后,梁三红一直跟她道歉,幽娘问为何道歉,他不说,只是不断重復「对不起」。

幽娘想,梁三红烧傻了,需要休息,于是低声哄道:「没关係,都过去了。」

梁三红扬起一抹乾淨的笑容,笑得像个孩子似:「嗯!」

「睡吧、睡吧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」她在安慰梁三红,更是安慰自己。

也许是想通了,她此刻异常平静,理智接受死亡,感性希望谢灵运来救自己,内心不畏生死只渴望在死前抱一下谢灵运。

这夜梁三红睡得很安稳,他盖着幽娘的披风,闻者她身上特有的花草香味,深深一口,他辨出来了,是梧桐花的味道,味道很淡稍纵即逝,梁三红却抓到那缕香味。

梁三红醒来了,却不愿睁眼,他正在回味那个梦境,真实得让人眷恋,如果可以他心甘情愿死在梦裡,由着幽娘慢慢夺走自己的生机,可惜终究是个梦。

梦醒了,他不自觉说出:「幽娘。」

「怎麽了?」幽娘一夜未睡,脑海有根拨紧的琴弦發出又高又尖的叫声不断刺激着神经。

梁三红诠释「垂死病中惊坐起」,不顾身上伤势触电般坐起,声音拔了个尖:「小祖宗?」

-----題外話-----

???快完結了,目前正在為下一本做準備,有六個題材,發在微薄,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投票一下。

第一百零三章 窃喜

幽娘揉着两侧胀痛太阳穴:「小声点。」

梁三红立刻意识到昨日的一切不是梦,身上盖着的披风传来她的淡香、惦念的声音依然带着几分娇嗔与慵懒、她稍显消瘦,脸颊带几分病态的苍白。

这些天他幻想过很多次与幽娘相见的场景,想说的话、想做的事,当真的遇到幽娘,彩排已久的妄想瞬间化作粉尘。

不感到开心,只觉得遗憾与难过,做了这麽多,到头来连谢灵运也护不住她。

可耻的是他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微不可察的窃喜。

能死在一起,好像也不错。

刚刚叫得太大声伤到喉咙,他痛苦得摀着喉咙咳嗽,一下比一下更剧烈,彷彿要将肺给吐出来似得,幽娘蹲下身想拍他得背帮忙舒缓,她的手一顿背上血肉狰狞。

太惨了。

幽娘搭上他的肩膀,挤出几滴灵力渡给梁三红,不能治本但可以暂缓他的痛苦,她顺着灵力感受到他已是强弩之末,五府六脏受了重伤,他的躯体在毁灭边缘中勉强运作,随时会死。

梁三红缓过来,他顺了顺胸口,抹开嘴角殷红的血液,轻敲幽娘脑门,他的声音起伏不一有些支零破碎,找不到往日爽朗的音调:「小祖宗,怎麽就进来了?」

幽娘茫然回道:「我也不晓得。」

即便穷途末路,他依旧带着不羁洒脱的笑容。

梁三红以为即便舜天知晓幽娘的位置,谢灵运依然有办法带她脱身。

若是平常幽娘会一巴掌拍回他的脑壳,但现在浑身彷彿被灌铅,她艰难的拿开梁三红的手。

「你别笑了...」

梁三红在笑着。

她不知道有什麽可笑的,因为她知晓梁三红的生命正在慢慢崩坏,一点一滴,也许再几息,他就会永远闭上双眼,然后坠入轮迴,重新投生成新的人,世间再无梁三红。

陆游常与她说生死轮迴,花开、落叶、凋零,最终都会重归尘土,静待某天再發出嫩芽。

她见过孟夏之的死,一条生命的逝去,明明上一刻他还是鲜活的人,下一刻他含冤而死,她看见那人眼中的不甘,对生的嚮往。

当他闭上眼化做尘埃那刻,时间停摆,人生画下不圆满的句点。

那时她不认识孟夏之,只觉得可惜。

现在她认识梁三红,却说不清自己的感受,像是浑沌的漩涡、黑夜谜航的船隻,分辨不出东南西北,她抿嘴说道:「别笑了...好不好?」

「不行,终归是死,何不笑着死?」他又敲了幽娘的额头:「来,给我笑一个。」

幽娘笑得比哭还丑。

他嫌弃说声丑,随后拉上披风矇头就睡,不想给幽娘看到狼狈的模样样,更不希望她可怜或者同情自己。

幽娘屈膝看着梁三红,就像盖着白布的死人,她往前挪几步,离梁三红更近些,他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生机在持续运转。

她發出一声轻叹。

白布传来残碎的声响:「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。」梁三红这才想起,只知道她是阴山狐、他的恩人亦是放在心中不敢言说的秘密,他从来没认识过幽娘。

幽娘回想了一会,慢慢说起自己的过往,说到一半时她的手被攒住了,手掌带着灼人的生意不断传递温暖。

梁三红将死,他如同抓住残壁上扎根的植物,一鬆手便会跌下身后的万丈深渊。

变了个十指紧扣的姿势,空虚的心灵彷彿被填满,喘息声很重、却不曾感到痛苦:「继续说,说到我鬆手为止。」

幽娘双手回握着梁三红的手,语气有几分急切:「你要好好的,谢灵运一定会来救我们。」

她的手如此冰冷,他却觉得温暖浑身洋溢着幸福,甚至有些不真实:「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,你哭得让我不安生。」

意识一点一点下沉,手中的力度不曾减弱,身体慢慢停摆,看不到光、吸不到空气、發不出声音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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