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动心眼,今天送点东西,明天说两句话,谁都知道她和张和才过日子,谁都知道张和才是个没根子的老阉人。
李敛就是开在这座小城里,最艳最怪最乖戾的一朵大王花。
那些找上门的,一般的就叫李敛砍出门去了,她和让人调戏的那些寡妇不一样,人家是吓唬吓唬,她是真的下手砍。
不一般的,也都叫张和才弄走了。
外头人家说了什么话,送了什么东西,李敛一点儿不遮掩,有什么说什么,都告诉张和才。她喜欢懒洋洋地倚着门,看张和才跳着脚尖声骂人家祖宗,也喜欢看他吃醋。
而除了有时拈酸拿醋,张和才觉得他这辈子真的不能再好了。
实在是……太好了。
他转过身,又怔怔看面前的李敛,看她如烟的脸。
“七娘。”他问道,“咱们真能这么过下去吗?”
李敛温和地回他:“你说呢?”
看着那个笑容,张和才顿一下,心中忽生出惧怕来。他去拉面前的李敛,方寸间的人却突然远在山巅。张和才着急起来,他展臂急切地前探,手却猛地抓了个空,壶盏落地,叫醒了他。
酒意散了。
条凳被张和才坐得歪斜,身子侧抱了个空,他眼看跌落在地,凭空里突然伸出一双手稳稳接住了他。
那双手不大,手背素白,冰凉,左手缺了一根小指。
张和才惊喘着双目含泪朝后看,看见了那双手的主人,看进了一双烧着野火的眼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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