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钱?三百万左右的话,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啊???”
“我是说。”
三条院小姐以为我没听清楚,耐心地重复道:“姐姐,你把手机给我,我现在就给你充值氪金。这样一来,姐姐就可以获得新的伙伴了?”
我:“啊?????”
不是,你刚才说几百万来着???
“茜,小心!!”
耳畔响起萤丸急切的叫喊,我这才从几乎导致大脑当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颤抖着掏出手机:
“那那那就麻烦你了,不不不用三百万那么多,买买买几个圣晶石就好,我我我就待在卡池里,不会走动……”
“姐姐,你冷静一点。”
三条院小姐显然也拥有丰富的低头族经验,一把接过手机就开始娴熟操作,指尖从屏幕上轻盈流利地滑过,一下下好像划在我抽颤不已的心尖。
与此同时,警员们仍在争分夺秒地救治山田,萤丸与岩窟王仍在全力以赴地奋战,爆炸声、金铁交鸣之声依然绵延不绝。
但在我听来,这些声响都仿佛来自于遥远的云端彼方。
再有一个就好。
这场战斗绝非公正。对他们两人来说,要一边保护我们一边与圆桌骑士对抗,实在太过艰难。
一个就好,只要再有一个人,我就有把握一口气翻转局势——
“好了!!”
经过恍如长达一个世纪的等待与煎熬,三条院小姐终于扬起俏生生的笑脸,将手机递还给我:
“姐姐,你需要念什么召唤语吗?”
“啊、啊?有倒是有,不过这只是我的玄学术语,其实和异能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我忙不迭地接过手机,像是捧着心上人赠与的定情信物一样小心捧在胸前,又像是供奉祭品一般虔诚地举过头顶。
“【现在,我的手中握住了未来】————”
“还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!”
三条院小姐诚实地吐槽。
话虽如此。
我的异能【魍魉之匣】,确实已经在这一刻发动了。
以我为中心席卷而起的灵力漩涡,便是胜于一切的证明。
来了,我想。
“这个、是……”
一霎间流窜过全身血脉的奇异感触,与先前任何一次召唤都不相同。
一方面,那股将我包裹其中的力量清净温和,不掺一丝杂质,使人联想起山野间澄澈清凉的泉水。
但另一方面,那力量又绝非山涧溪水似的涓涓细流,而是如同奔流的江河一般汹涌澎湃,又好像百川汇聚的大海一般浩瀚无垠。
那种压倒性的纯净通透之感,近似于一种暴力,更近于一种超凡脱俗的神圣与庄严。
紧接着——
犹如将泥土塑成人形,身后那股清澈出尘的气息逐渐凝聚为实体。清新柔和的吐息宛若山风吹拂,由远而近,伴随着柳叶般细碎的发丝一道落在颈间。
同时,柳枝般柔软却不失坚韧的手臂,轻轻环绕住了我蹒跚欲倒的身体。
“Servant,Lancer。”
那是英灵的声音。
听见那道声音的瞬间,我顷刻感觉到一种电击般酥麻的颤栗感传遍全身。
那颤栗一半来源于欢喜,另一半则是来源于哭笑不得的恐惧。
之所以称其为“恐惧”,是因为我知道——
——如果以后有机会见到吉尔伽美什,我大概应该肯定绝对,是会被他以大不敬之罪处死了。
“恩奇都。因你的呼声而启动……请自由地使用我,Master。”
美丽无俦的英灵冲我盈盈微笑,如同月色下盛放的昙花。
第37章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
那一场死斗的结果, 最终是我、山田以及桐山夫人, 三个伤病患整整齐齐地排队进了医院。
正如我所预期的一般, 新从者的现身一瞬间便扭转了颓势。如果说此前战局如同一架摇摆不定、岌岌可危的天平, 那么名为“恩奇都”的砝码,可以说是直接将天平一端压进了地里。
在此期间,虽然我有幸见证了史诗般辉煌灿烂的宏大场面,但一见情势转危为安,安心感与疲惫感立刻如潮水般漫上心头。确认众人平安无事之后, 我也就放心地失去了意识。
如果有意了解详细战斗过程, 请观看2019年上映的《Fate/Grand order》动画以及剧场版, 谢谢大家。
……对不起,我开玩笑的。请不要打我。
就像字面含义一样,恩奇都与对方的短兵相接只在弹指之间。要确认彼此的分量,也只需要一瞬间就足够了。
若说对方是千锤百炼、驰骋于大地之上的勇士,是人类浪漫与幻想的结晶, 那么恩奇都就好比是人类所立足的大地本身。
所谓的“规格外”,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恩奇都和大多数英灵之间的落差,无法简单地以强或者弱来形容, 更像是一面分隔次元的“不可逾越之壁”。
我只看见他安静地抬起手,然后放下手——就只是这样而已。
再后来,整个停车场周边一带的地形就完全改变了。
“……!!!”
对方意识到无法取胜,立刻爽快地选择撤退, 借着夜色隐没在黑暗之中——
——本该是这样的。
不过在那之前,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放声疾呼“不能放他们走!”, 而恩奇都也立刻意会,投掷大师球……我的意思是,投掷锁链绊住了一个崔。
虽说天之锁对缺乏神性的对象效果欠佳,不过另一头实力一拖二(虽然拖得不是很稳)的岩窟王也不是吃干饭的。现场几个人一拥而上,七手八脚这么一收拾,还真的把人给按了下来。
(……这画面看着有点像强抢民男,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。)
“把人带回去,找科长……”
由于战况激烈,我在失血和急遽的体力消耗之下意识模糊。但是,面对匆忙赶到我身边的岩窟王和萤丸,为了将必要的事实传达给他们,我仍然勉强维持着一线清醒,断断续续地艰难吐字:
“长野县、一期一振的审神者,还活着。支援他们,尽快……而且,一定还有其他受害者……全国范围、排查,拜托……”
“我明白,茜。”
视野逐渐昏暗下去,朦胧间我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,触感温热、坚定而又踏实。
然后,我终于沉入到寂静安稳的黑暗之中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深夜,本部大楼。
在我们住院三人组之中,桐山夫人只是旧疾发作,体虚力竭,在医院稍作休息后便悠悠醒转。但遭受重创的山田和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