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?”尚佩问。
??夏禄安想了想,轻声笑了:“因为我变化‘有点’大。”
??尚佩哑然地捶了他一记,没再说什么。
??高中那时候的记忆对他来说已经很久远了,他现在只记得那时他们搞了一个乐队,他是主唱,夏禄安是吉他手,其余细节大多已经泛黄模糊,想不起来。
??他这金鱼脑记事情从来只能记住一个模糊轮廓,尚佩悻悻地想,幸亏夏禄安一直没说,不然两人聊起高中的事情,他绝对会很尴尬。
??两人慢慢往回走,尚佩看着夏禄安的背影,脑内那个模糊的少年剪影清晰了一点,他迷迷糊糊地想,夏禄安的变化岂止是有点大。
??简直是破茧成蝶。
??*
??晚上只有一场夜戏,也是大家都很期待的,萧疏梧初见应元雪。
??【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天,今日终于有了点要偃旗息鼓的感觉。
??萧疏梧站在庭院回廊中,清冷的梅香随雪拂到面上,他长长呼出一口气,看着白雾融了几粒雪珠,继而消散于无形。
??月色如水凉薄,红梅映雪,像在月光下泼了血。
??萧疏梧不由想起十年前的元日,薛府上下三百八十一人,成年男子尽数处斩,家中女眷没入奴籍,未成年男子发放青州为役。
??他不顾皇兄劝阻赶到刑场。刽子手手起刀落,薛相一朝大儒,两代帝师,四十余年为民请命,最终在本该喜气洋洋的元日,头颅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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