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中,他看到过有人试图穿过墙壁,到另一边去。他出手制止,那人便愤怒地质问他:“湖也挖了,你找到能够安全过去的办法了吗?你也是个骗子!什么神造之地,什么因果报应,反正我们就是被放弃的人,你还管我做什么?!”
邢昼没有解释,一枪柄砸下去,对方晕得彻彻底底,干脆利落。他起身,再度回望。
身后的隐蔽处,他知道藏着许多人。这些人一路从弥望乡跟到这里,盯着邢昼,什么样的目光都有。
饱含希望的,恶意的、嘲讽的,好像都在说:看啊,这个外乡人,最后又能做什么呢?
湖的归来更像是一场回光返照,当大家发现通路并没有打开后,死气再次开始蔓延。
邢昼并不想配合他们的演出,对于鹿野,他也没有那个圣心再去做什么教化工作。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矗立在那儿,冷酷决绝。
而他越是这样,越没有人敢对他做什么,所有人都只是观望。
没有人知道邢昼在想什么,也没有人敢上前询问。过了一会儿,大家瞧见他捡起一根树枝,又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。
在弥望乡时,他也这么干过。没有人看得懂他到底在写什么,因为鹿野平原,会写字的人都很少。
大家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风卷起黄沙,一过半夜,寒潮又来袭,所有天气的变化,都显得那么不近人情。
鹿野的人都习惯了,邢昼却一直在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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