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是一时之间可以消磨的。
一侧的习语屏着气,只见温亭晚气定神闲,画笔随手腕游走,挥洒自如,几柱香的工夫一片桃林的雏形便跃然纸上。
瞧着她旁若无人的专注模样,习语眼前蓦地起了水雾,恍惚看见尚在闺中的温亭晚。
那时的她还是明朗无忧,恣意洒脱的少女,是被温家众人捧在手心里的至宝,她总是带着盈盈的笑意,如春风拂面,沁人心脾。
还记得初入东宫时,温亭晚也尝试做过几次画,可如何也画不好,最后只能颓然地望着满地揉皱的废纸兴叹。
她说,习语,我心不静了,再也画不好了。
心怎能静呢!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,那双灵动闪耀的眼眸也在日日的磋磨中徒余一片灰暗的郁色。
温亭晚偶一抬眼,便瞧见习语的不对劲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儿。”习语摇摇头,偷偷拭去眼角的泪花,“奴婢就是高兴,替主子高兴。”
温亭晚不明所以,只笑骂一句:“傻丫头。”
许久不曾动过画笔,温亭晚兴致上来,却是连饿都不知了。
习语命宫人将膳食温了好几回都不见温亭晚有要停下的意思,不免着急了起来。
本以为她家主子只是想画画消磨时间,却不曾想却一门心思钻在了里头。她想起御花园中太子说的话,机会都送到眼前了,按理温亭晚没有不抓住的可能。
又候了一阵,习语实在按捺不住,试探道:“主子不想去御花园赏月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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