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寡淡的表情简直像是岑墨附体。
这真是看多了岑墨,看别人都能品出几分他的味道来。
而柳母则哼笑了一声,嘲道:“怎么,不打算继续憋着了?”
柳溪失去了几秒思考能力,什么意思?
柳母擦了擦带油渍的手,解下围裙坐到饭桌前,“他早就和我们说过了,就你考试那天。”
就是那天他们都来送她进考场的时候?
岑墨就这么当面交代了?
柳溪摸了摸鼻子,心虚道,“他都说了啊。”
他也没告诉她他说了啊。
柳母用盛汤的勺子撇开汤面上的油,“我就看你憋到什么时候,怎么,终于知道倒追别人不光彩,不敢说了?”
柳溪被指责的尴尬极了,却没底气反驳。
除夕夜下了年末的最后一场雪。
柳溪和家人在爷爷奶奶的新家吃完了年夜饭。
柳父是个做表带生意的人,自己办了小厂子,生意不大,早些年皮革很火的时候,赚了不少钱,后来柳溪出了车祸,所有钱都拿来救她的命,心脏破裂修补术以及后续无底洞的康复治疗,一度把他们家掏空,一直到近几年,柳溪身体无恙,学业有成,而柳父也重新攒了一笔财富,这才给年迈的父母买了一套房,把他们从老家接来照顾。
柳父感念叔婶一家这些年替他照顾父母,所以把他们也一并接来了,并安排了工作,解决了孩子上学问题。
难得一家人在a市团聚,柳溪与小堂妹在小区里放了烟花,到了八点,准时回家看春晚——这是他们每年除夕的项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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