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先不管曲行待他如何,就单单对曲危弦来说,曲行的确是个好父亲。
曲危弦天生愚钝,相重镜第一次见他时,他正被其他宗门的孩子骂傻子,整个人呆呆木木的,不知反抗,任人欺辱。
也真是因为如此,曲行才会耗费心机为他各种铺路,哪怕将去意宗宗主之位传给曲危弦,整个宗门上下事物依然是曲行在打理。
相重镜见曲危弦这副呆呆的模样,担忧道:“此事我会去查,危弦……”
一直木然的曲危弦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盯着那小匣子的眼睛突然一红。
他整个人仿佛被冻彻的冰川,就算至亲之人死去,他脑海中知晓这个事实,也知道自己该痛苦该悲伤,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。
只有在不经意间,那迟来的悲伤好像化为春风将冰川消融,流水潺潺将那淡薄的情感猛地带至四肢百骸。
曲危弦眼泪缓缓落下,一颗一颗滴落在盛着骨灰的小匣子上,他哽咽了许久,才猛地深吸一口气,抬手茫然地『摸』了心口一下。
那悲伤好像再次被凝结成冰,不动了。
曲危弦近乎惊慌地道:“重镜,我好奇怪。”
相重镜见他捂心口,还以为他是难受过了头,道:“因为伤心?”
曲危弦眸光失神,好一会才怔怔道:“是因为不伤心。”
相重镜一愣。
曲危弦将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,不需要相重镜安慰就收拾好了情绪,他将桌子上的小盒子推给相重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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