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长天没有回答,没有挽留。
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好像整个人已经僵掉了。
她的指尖只是轻轻一触,一触即收,不会比蝶翼抚过花瓣更重。
但这轻轻一点,对于风长天来说却像是自天而降的封印,他的全部身心都顿住了,全身的感觉,只剩唇上那一点是生动的。
这感觉,就像跟第一次被她吻住时一模一样。
啊啊啊,吻她和被她吻,为什么感觉会这么不一样啊!
红晕涌上风长天的面颊,并且迅速扩散,不单是耳根,连脖子都快红了。
他“呼”地一下将被子扯过头顶。
*
暖锅子上大下小,上面是一口圆锅,下面是锅镗与底座。
锅镗里放着烧红了的炭,锅内码了一层又一层的肉与菜。姜雍容闻见了萝卜香,还有其他混合在一起的、分辨不出的香气。
一口暖炉子摆上桌,整个屋子仿佛都暖了起来。
梁嫂原说要给风长天把饭菜送到房里,被风长天拒绝了——坐在床上喝酒有个什么意思?
梁嫂大惊,病人喝什么酒!
风长天笑道:“你不知道,我的伤就要喝酒,酒喝得越大,伤好得越快。”
梁嫂望向姜雍容,姜雍容点了点头。
相处这么多天,她早就得出一个经验——千万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风长天,否则,要不被吓死,要不被气死。
梁嫂摆出了店里最好的酒,风长天喝了一口,大赞:“没想到京城还有这么带劲的酒,爷还以为京城的酒都跟蜜水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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