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…”
“那天我人生第一次去派出所捞人来着,”沈昼叶小声、甚至有点歉疚地说:“一路上好像还把你在地上摔了好几下。然后你还哭,我还以为是你被我摔哭的……你喝醉了比没喝醉能言善道十万倍……”
陈啸之:“……”
陈教授头都抬不起来,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许久,然后他终于找到了点,气急败坏地兴师问罪道:“那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说?!”
沈昼叶不顾陈教授的脾气,贴心地往他的方向蹭了蹭,小声道:“……因为我觉得你会尴尬呀。”
陈啸之:“……”
沈昼叶凑过去,小声叽咕他:“你这么容易尴尬的一个人。只只你看,你现在不就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只只恼羞成怒。
叶叶立刻乖乖闭上嘴。
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车棚硌得不太舒服,拽了下只只的胳膊。
躺在一边的只只耳根仍红得滴血,神色冷漠至极,却降尊纡贵地抽出胳膊,把她的脑袋安置了上去。
于是沈昼叶枕在他的胳膊上,向他那里蹭了蹭。
他们躺在佛罗里达玫瑰色穹顶之下,风声温柔,连时间流淌时都绕他们而行。
-
…………
……
他们到加州时,已经快开学了。
加州之春在穹顶酝酿一场冰冷春雨,沈昼叶坐在副驾驶上向窗外看,只见到灰茫茫天穹,与路边泛黑的融雪。
熟悉的街道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。
陈啸之穿过红杉树下时,忽然开口道:“你的补开题报告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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