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鸿儒胸口起伏:“我们之间的关系,此生都断不了。倒是她与你,怕是再没有任何关系了,陆世子,齐某请你,放过她!”
陆靖言没说话,撩起帘子上了马车。
脑中思索着齐鸿儒的话,雪音不是谁安插进宣平侯府的棋子,而是她自愿嫁来的。
可直到此时此刻,他才忽然想起来她无数次泪眼盈盈地看着自己解释:“世子,妾不是什么棋子,妾嫁过来是因为,因为倾慕与您……”
那时候他冷淡地望着她的泪,此时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地疼。
他总想着自保,怀疑一切身边的人和事,府上的奴才时不时便要挨个调查一番,路上瞧见一个人都生怕是刺客,即便睡觉时枕头下都放着匕首,一有时间便扑在练武上头,身手了得,就是为了不让旁人伤害自己。
也就那一日任由她把一本书砸在了他的额上,那伤疤才掉,似乎都触不到痕迹了。
她竟不是棋子,可她却也离开了他。
陆靖言闭着眼,狠狠地踹了一脚马车车厢,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当晚他就带着张三亲自到处去找,不放过任何一个肖似她的背影,查找了许多她可能会去的地方,可是都没有。
好几次他瞧见跟她身形相似的背影,立即去抓住那肩膀,女人一回头,就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庞。
他失望了无数次,才真真切切地发觉,雪音不要他了。
那一晚他回到侯府,失魂落魄地坐在灯下,好一会才问:“张三,你说她为何藏在本世子找不到的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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