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神袛为他取蛊时,挫骨剜肉般的痛苦。况且,此蛊在明觉的身体里?,不下于十年,早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了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,想要彻底取蛊,便要放空明觉的血不可?天呐……”
阮星阑想象不到那种痛苦,更何况明觉只是个凡人,疼都能把他活活疼死。
与其这般痛苦,还真不如给?他一刀来的痛痛快快。
倘若活着太痛苦,死亡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。
可很显然,明觉杀不了自己,雪神也不肯送他上西天。
小竹子在外头冻得直哆嗦,拍着门道:“雪……雪哥哥,我……我好冷啊,可以……可以进去了吗?”
雪神低头望了一眼怀里?衣衫不整的明觉,这才?抬眸道:“不可,稍等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的耳朵都快冻掉了。”小竹子冻得小脸酱紫,结结巴巴的。
外?头大雪纷飞,仿佛天与地都相连起来。过腰的大雪,除了这间破烂神观能暂且遮风挡雨之外?,再无其他避风港了。
说完此话,小竹子就冻得蜷缩在门口,把?头埋在膝头,一句话都不说了。
“可怜死了。”阮星阑忍不住道,“人间的春天何时才能来到?”
“不是说两城交战,死伤无数,恐尸体腐烂,瘟疫横行么??”凤凰侧眸瞥他一眼,没好气道,“倘若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,尸体还没处理完,瘟疫席卷人间,那还要雪神下界作甚?人间的风雪,想必都是他制造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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