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有称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,这才几天,他就积下了不少事。
待处理完大部分事,时戟才发觉,天已经亮了,而兰以云还没回来。
一回如此也就算了,但三回、五回后,就是兰以云再撒娇,时戟也不放她去香坊。
“到底是什么香,就这么需要这时候去调?”时戟抓着她的手,问。
兰以云轻蹙眉头,目中焦虑:“我现在就想去,你让我去罢。”
时戟狠下心不看她,只把她拦住:“睡觉,你明日早上调,没人会阻止你。”
兰以云见撒娇无用,情急之下,揽住他的腰背,可是时戟早打定主意,他总觉得兰以云有点奇怪,总是深更半夜去调香,这样身子怎么吃得住?
他轻抚她眼角,那里有些许因休息不好而起的乌青,他说:“听话,明天让你调。”
兰以云见他怎么都不肯让自己去,急得声音轻颤:“我、我必须去。”
时戟:“为什么非得去?非得现在去?”
盯着时戟俊逸的脸庞,兰以云眼前开始模糊,泪水打湿她的眼睫。
时戟神色惊讶,拇指抹她的眼泪,心疼不已:“又不是说不让你调,就是现在先睡觉,不行吗?”
兰以云掉着眼泪直摇头:“不行、不行。”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比他第一次惹她大哭更令人心疼。
时戟闭了闭眼,他额角“通通”地跳,叹口气,终究抵不过兰以云的泪水,他怕她再哭下去,明个儿眼睛要肿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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