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和往常一样,沉浸调香,万幸的是,她没疑似服香。
偶然一次,时戟看到化在水里的香粉,鬼使神差地试抿一口,被苦得舌尖麻木,他无法想象兰以云如何服香。
因此,他更留心兰以云的举动。
同时,时戟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再等,如果孩子最终保不住,他需要用别的关系把两人栓在一起,而这关系,就是身份。
曾经他是最看不起强加身份的关系。
因为在他看来,这关系轻易可摧毁,正如他的母妃,仅仅因为是宫婢,就被处死,正如他其他兄弟,母妃势力再大,身份再高,照样被关进尼姑庵,青灯古佛。
可是,他起先以为两人情投意合,结果只有他情/浓,以为孩子继承两人血脉,结果孩子生死难料,路都断尽,能联结两人的,只有最普通的方式。
待兰以云换下制香的外袍时,只看一纸圣旨放在她面前,她目光顺着圣旨上的玉玺印记,移动到时戟的脸上。
半个月来,本来意气风发的男人,浑身阴沉不少,深棕的瞳色也更为暗淡。
他低声说:“我已与皇帝请旨,下月初八是吉日,我们完婚。”
兰以云抬起手,放在时戟手背。
人心都是肉做的,她不是捂不热的石头。
即使两人的相遇并非最恰当的时候,但后来一次次的缠绵,至少证明,她对时戟并非反感。
只是比起调香,他永远排在第二。
甚至可以说,如果没有调香,就没有兰以云,如果没有时戟,兰以云照样可以过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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