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望书揉了揉眼睛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木槿这姑娘说话,跟广场舞大娘的音响似的,屋顶都要被她掀开了。
“你去买了回来便是,我昨儿个一宿没睡,困顿得很。”
木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姑娘忘记了,那红果一人只能得一个,里头可是放着新年签呢。姑娘你年年赖床,每次都说,来年一定要早早的叫我,结果来年还赖床。”
端着铜盆进来的白瓷,对着木槿呸呸呸了几口,“今年乃是年初一,你浑说什么。什么赖床不赖床的,元日赖床,那一年都要赖床……”
木槿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,跳了起来,“你还说我,我才说了两个,你说了四个!”
白瓷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,尴尬的笑了起来。
陈望书在床榻上,滚了两下,床边凉凉的,颜玦显然早就起身了,她抱住了被子,裹紧了自己,远远近近的爆竹声,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。
“你们不晓得,我这锦被,今儿个来了月事,怕冷得很,想要我给它暖和暖和。”
木槿瞪圆了眼睛,“姑娘你又来这招,去岁的时候,你还说便是做官的,那一年到头,也有休沐的日子。那鞋子呢?鞋子多可怜啊,日日要被踩压。”
“你瞧着大年初一便是个好日子,也让鞋子松快松快,初一你没鞋子穿,便不下榻了。”
陈望书一听,哈哈的笑了起来,这么说来,以前的陈望书,可怪有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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