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姝定定地瞧向他,神色满是震惊:“道长,你是在呷陛下的醋么?”
她夸赞圣上,同夸赞道长有什么区别?
“没有,你想多了。”道君微微笑道:“我只是没想到,阿姝会对这样的男子动心。”
有些人,他说没有,那就是有了。温嘉姝倚靠在他身畔,却装作全然不知,像是他说一句没有,她就信了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对这样的男子动心,秦王一扫六合,令八荒如砥,这是何等圣明英武!”她丝毫不觉周身醋酸,怡然畅想:“金戈铁马、少年白衣,天日之表,如同山岳,想一想便令人心驰神往。”
此刻,这个君临天下的道长就站在她身侧,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撇掉了国政要务,和她拥在一处说闲话。
人难免有些劣根性,阿姝也会有。
她喜欢在道长身上为非作歹,也爱被战袍染血的天子征服,这两种极端对她而言有天然的吸引力。
他别过了头去,闷声道:“听闻探花郎也爱穿白色的云锦袍,原来阿姝喜欢男子穿白。”
“道长不是说自己没有在呷醋么?”她捏了捏道君的鼻子,露出牙倒的酸态:“宫人是在这里失手泼了一瓶陈醋么,怎么酸味这么大?”
“只许你梦见我纳了美人,却不许我提你的探花郎。”他知晓她是故意来气人,板着脸责备道:“阿姝,你不讲道理。”
“那道长也穿一身白衣服给我看看好不好?”她抚弄着道袍上的纹理,抿唇一笑,风情无限:“我是爱看男人穿白着皂,可是我也喜欢道长的道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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