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十公里, 等走到目的地天都亮了。
此外他出来时太着急,分无分文, 也没手机。
他轻推了一下齐北崧,那人连眼睛都没睁, 只把睡袍领口拢了拢。
程几叹气,愁容满面地坐在沙发角上继续缓慢地擦头发,看着人家睡。
而齐北崧根本就没睡!
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他浑身的血液都往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,又涨又硬几乎是发痛,就算想睡也硌得慌!
他是用全身的意志力在与本能抗衡并假装平静,要维持眼球在眼皮下不动,还得保持呼吸平稳,可是控制不了肌肉紧张,控制不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癫若狂地跳!
他在拖延,他在耍赖,他在利用程几。
沈子默利用的就是这一点。程几对待他认定的“好人”有一种无底线的温柔,他明明知道界限在哪儿,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,到了委屈自己的地步。
比如现在,他很着急要回长康医院,完全可以把齐北崧强拉起来,逼着他开车送他回去,即使对方喝了酒。
——齐北崧酒量极好,那一小杯低度威士忌对他来说就是润喉。
可程几不会,连推摇都是轻的,他体谅齐北崧长途飞行的疲劳。
齐北崧知道自己还不算是他的好友,而沈子默也不配当他的兄弟,那么程几对待兄弟会怎样?把命送给人家吗?
齐北崧又吃醋了,吃从未见过的人的醋,他发誓只要自己在,就要阻止任何人当程几的兄弟,当姐妹也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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