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——”谢云一见他，就想到他当初一缕小火苗把唐识烧成灰的壮举，背后开始发凉。脑子跟死机一样，要说什么都忘了，说出来就是傻傻的一句：“睡醒了哈？”

话一出口，谢云都想把自己舌头打一个结儿。

“嗯。”无咎淡淡回应，“我那时刚刚苏醒，灵力消耗太多，所以沉睡了许久。未能跟你说清，抱歉。”

“啊不用不用！咱哥俩儿谈什么抱歉哈哈。”

完了，谢云只想把舌头再捋直。

“那个，我能不能问一下，你是什么品种的妖兽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啊？”

无咎面色如霜，微挑的狭长凤眸深邃幽绿，微闪过一瞬迷惘，“我忘了很多事情。”

“那，你还能记得起什么？”谢云小心翼翼地问。

失忆这种梗，他只在虐文里看到过。他这个本命，不会是受了情伤一怒之下寻死，却又失忆了吧？谢云已经脑补了一场狗血大戏。

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”无咎恢复淡漠的神色，瞥他一眼，“也没有牵挂的人。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类。”

“啊哈哈——”

谢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。

“我只记得，有人在追杀我，而且，很强大。”

“比你还强？”

谢云能感觉到，无咎再次醒来后，身上的威压虽刻意收敛过，但却比谢玉书给他的压迫更重。两者的力量完全不可相提并论。

“至少，现在是。”

无咎静静看着他，片刻后，拉起外袍，露出里面结实健硕的胸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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