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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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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青末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,舒家不偏不倚地看中了吴云墨的画,还一收就是一幅不落。

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——舒国华知道王士是谁,并且背着方婉柔收藏了这些画。

在舒国华死后,方婉柔不清楚这些画背后的故事,觉得适合开业展览,便拿了出来。

吴云墨微微皱起眉头,显然是不知道舒国华有收藏他的画。

舒青末忍不住问:“师父,封笔之后你和舒国华就没有联系了吗?”

“他找过我几次。”吴云墨道,“以前他习惯夜里十二点来我房里找我,后来他也总是大半夜找来墨斋,不过我没有见他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舒青末道。

“他最后一次联系我,”吴云墨顿了顿,“是今年六月三号。”

“六月三号?”舒青末一愣,“那不就是……?”

“夜里11点59分,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。”吴云墨道,“我没有接。”

舒青末彻底怔住,因为舒国华的讣告上写得清清楚楚,他是于今年六月四日0时3分去世,距离他给墨云墨打电话就只差了四分钟的时间。

“你不好奇他想对你说什么吗?”舒青末愣愣地问。

“不好奇。”吴云墨淡漠道,“反正他已经死了。”

一直以来,舒青末总是很羡慕吴云墨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平和心态。但现在看来,吴云墨不过是紧绷着一根平和的心弦,极力不让这根弦再产生任何波动。

这就像佛教徒们想要达到无欲无求的最高境界,然而刻意追求无欲无求,反而成了最大的欲求。

“我真没想到师父跟舒国华还有这样一段。”

夜晚的顶层公寓,舒青末窝在阎宗琅怀里,迟迟难以消化今天听到的事情。

“你说舒国华最爱的人会不会还是我师父?”舒青末问。

“不好说,人的动机很复杂。”阎宗琅揉着舒青末后颈的碎发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插曲。”

“什么插曲?”舒青末道。

“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墨斋买画吗?”阎宗琅问。

舒青末嗖地从阎宗琅怀里蹭起来,不敢相信地问道:“不会是舒国华介绍的吧?”

“是。”阎宗琅道,“我让他给我介绍有收藏价值的画作,他让我去墨斋看看。”

“然后你就看中了我的画?”舒青末问。

“嗯,一眼就相中了。”阎宗琅道,“据我所知,墨斋有许多走红的画家都是舒国华暗地里捧红的,包括骆家惠。”

舒青末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,他觉得阎宗琅说的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吴云墨,否则他师父心里的那根弦可能就要绷不住了。

第53章 裱房

南城的秋天来得较晚,一场大雨彻底洗尽了残余的燥热,只剩下凉爽怡人的秋风。

筹备已久的阎氏拍卖行将在国庆开业,前期准备工作都已进入收尾阶段。

在常月娥的介绍下,阎宗琅组建起了一批鉴定专家,也搭建好了完备的业务网络。接下来只需要选定开业当天的拍卖藏品,以及邀请出席开业典礼的嘉宾。

“美院的老教授都答应来捧场。”

舒青末躺在皮质沙发一侧,在手中密密麻麻的表单上画了一个大勾。他的两只脚丫子搭在阎宗琅的大腿上,正在享受难得一遇的总裁按摩服务。

“江南片区的富豪也都会来。”阎宗琅放下手中的平板,一手托起舒青末的脚后跟,一手从脚踝按到小腿肚,再从小腿肚按到膝盖窝。

“我明天去邀请书画协会的黄会长。”舒青末舒服得动了动脚趾头,结果立马被阎宗琅的大手包裹住了前脚掌。

“不用复习?”阎宗琅一手握着骨感的脚踝,一手握着饱满的脚掌来回转圈。

“我理论基础还行,背起来很快。”舒青末放下表单,看着阎宗琅道,“杜老给我介绍了一个中华美院的老师,他看了我的作品觉得我不错,如果我通过初试就会收我。”

“初试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阎宗琅停下动作道,“中华美院既然是全国最好的艺术院校,那说明竞争会很激烈。”

舒青末闻言轻笑了一声,拿起表单盖住下半张脸,只露出两只弯弯的眼睛。

阎宗琅挑眉问:“笑什么?”

“我在想啊,”舒青末顿了顿,“我喜欢上我家先生,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父爱的光辉。”

阎宗琅:“……”

“你说是不是?”舒青末坏心地拿脚丫子磨蹭阎宗琅的雄伟山峦,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,“爸爸。”

阎宗琅微眯起双眼,任由那只脚丫在他身上作死。他滑动了一下喉结,沉声道:“今晚又想哭是吗?”

舒青末牢牢掌握着阎宗琅神经兴奋的开关。只要他在床上叫一声“姐夫”,那就会彻底激活一头猛兽,最后把他搞得欲仙欲死。

叫姐夫当然有风险,有时阎宗琅做得狠了,舒青末第二天甚至会下不来床,所以他平时很少会主动叫出口。

不过刚才他灵光一闪,好奇换个称呼会怎样,结果就如他所料,他家先生果然很吃这一套。

“你要惩罚我吗?”舒青末拿脚丫子继续作死,躲在表单下偷笑着道,“爸爸。”

阎宗琅忍无可忍地欺身上前,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,然而这时入户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动作。

“阎总,画买来了。”

陈秘书手上抱着十几个卷轴,熟门熟路地穿过玄关走进客厅。他很快看见老板和老板娘姿势不雅地躺在沙发上,立马意识到来得不是时候,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
“放在茶几上。”阎宗琅就着倾身上前的姿势,表情淡淡地对陈秘书扬了扬下巴。

陈秘书无意中扫到一块磐石,尴尬地低着脑袋将手中的卷轴放到茶几上。但偏偏这些卷轴不听使唤,他刚一放上去,就滚了好几个到茶几下方。

要捡掉落的卷轴就必须得靠近沙发,而沙发上是蓄势待发的老板夫夫。

陈秘书深吸了一口气,心想真是要命,为什么自从老板恋爱之后他的工作就变得这么难做。

“我来捡吧,陈秘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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