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搂着楚玥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“你这么乖,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。”楚玥伸出舌尖,故意地舔了一下谢长歌的耳垂,“麒儿和麟儿,是我四哥的孩子。但我也是着实当成亲生骨肉来养的,懂吗?”
谢长歌的身体僵了僵,然后问了楚玥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:“你的卧房在哪里?”
楚玥被他的脑回路惊到,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,下意识地答道:“就在书房旁边。怎么?”
“自己点的火,要自己负责灭。”谢长歌道,“子钰,可以吗?”
话音刚落,不等楚玥回答,谢长歌直接用拔萝卜的姿势把楚玥扛到了肩头,大步走向了卧房。
室外秋色宜人,屋里春光满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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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一段时间,楚玥就忙了起来。当年新朝初立,楚琛疑心重,半个朝廷的重担都在他的肩上。虽然近几年他有心放权,但他提拔上来的人都被楚琛打压了个干净,他实在不知该用何人,故而有些焦头烂额。
谢长歌多少在青松那里知道了楚玥在昭国过得并不太容易,也不去烦他,成天在内宅里陪着楚麒和楚麟闹腾。
某天楚玥难得早归宅了几个时辰,楚麒和楚麟都还在院子里跟着谢长歌习武,便前去同两个孩子说了些话。
“父王这几天忙,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听话?先生新教的书可都会背了?”楚玥俨然一副严父的架势。
楚麒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母妃一直看着我们,我和弟弟都不敢偷懒。”
楚玥满头问号:“母妃?”
谢长歌朝他比了一个剪刀手,得意地说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
两个孩子也很给谢长歌面子,一口一个母妃叫得相当亲密。
楚玥扶额,问道:“明日休沐,我带你们和母妃一起去街上玩玩怎样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秦淮横贯帝王州,万瓦鳞鳞枕碧流。——罗必元《秦淮》
第34章 第 33 章
次日清晨,楚玥是被泛上胸口的恶心感扰醒的。他坐在床榻边,干呕了半晌,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呕出一般。
谢长歌睡眠不深,很快醒了过来,急匆匆地坐起帮他抚背:“子钰,怎么了?”
又一阵干呕过后,楚玥才擦了擦因为呕吐挤出的泪水,勉强回道:“许是吃坏了东西,不妨事的。”
谢长歌哪里稳得住:“你身子向来虚些,怎会不妨事?府上可有大夫?”
楚玥胸口闷得难受,按着胸口朝谢长歌点了点头。
谢长歌赶紧提上靴子,穿着里衣就去找青松。
青松一听楚玥这样,也急了,赶紧去后院请大夫过来。从前楚玥身边跟着唐中,身体情况都由他一应照看。后来虽说唐中去了草原,但楚玥这些年也老实得很,除了伤寒发热外,几乎没生过别的病。
一般情况下,本事与古怪脾气是相伴而生的,越是靠本事吃饭的人,脾气也就越古怪些。周大夫很不凑巧就是这种医术不错脾气不好的人。
一大清早被人吵醒,周大夫拉着一张仿佛被人刨了祖宗十八代似的脸色,拎着他的宝贝药箱,一边絮絮叨叨着“王爷怎么一点也不注意身体,大清晨的生个什么病”,一边跟着青松后面往楚玥卧房的方向走去。
房里,谢长歌已经穿了外套,边帮着楚玥拍背,边问他好点了没有。
周大夫一进屋子,就指着谢长歌,面无表情地命令道:“你,那边去。”
谢长歌连神都没有回过来,方才坐的凳子就被周大夫抢了去。
“伸手,张嘴,啊——”周大夫打开药箱,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。
楚玥深知在自家后院散养的这位周大夫的习性,既不怪他无礼,也不同他顶撞,乖乖地伸出手来让他把脉。
周大夫看了半天,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,反倒是神色越发凝重,把谢长歌吓了一跳。
“大夫,子钰他没事吧?”
周大夫沉浸在博大精深的岐黄之术当中,谢长歌一开口,他没来由的也被吓了一跳,登时没好气地问道:“子钰是谁?”而后又自己回答:“哦,你说的是王爷。你不开口说话,他就没事。”
谢长歌只好悻悻地闭了嘴。
周大夫把着脉皱了半天的眉头,才开口:“王爷这脉象怪啊。”
“怎个怪法?”谢长歌又急急地开口,完全没有注意到楚玥暗示他闭嘴的眼神。
果然,周大夫依旧皱着眉头,把手一放,转过身去,朝谢长歌说道:“你再说话,我便把你扔出去。”
楚玥这会子没有方才那般不适了,开口打圆场道:“故之,周大夫向来如此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周大夫,请继续吧。”
周大夫捋了捋胡子,继续说道:“我好像摸到了若有似无的滑脉。但我观你面色、舌苔,倒又不像是有病症的样子。那么便就只有一种可能了……这是喜脉。”
“喜脉?”房里除了周大夫以外的三人,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但三人反应不太一样。谢长歌因为插话被警告过两次,话音刚落就直接捂住了嘴,一副我方才什么都没有说的表情。楚玥眉头轻敛,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,似乎是在确认。青松则是看了一眼谢长歌,又看了一眼楚玥,满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。
周大夫以为三人不信自己的结论,冷着张脸想要破天荒地解释解释。
但,他显然是想多了。
谢长歌直接越过他,冲到楚玥床边,从周大夫的手里夺过楚玥的手,激动地说道:“太好了,临渊有妹妹了。”
青松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,在思量自家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被谢长歌骗上了床。
楚玥问:“多久了?”
周大夫还在纳闷为何这群人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答道:“脉象上不太稳,大概月余。”
楚玥算了算日子,差不多是在蓟城军营时有的,顿时满脸黑线:谢长歌,请问你是种猪吗??
“还请周大夫帮忙瞒着,对外就宣称本王行军劳顿,染了胃疾吧。”楚玥掩了掩小腹,说道。
周大夫“哼”地一声:“王爷将老朽当成什么人了,患者的病症我岂会在外面乱说。”
“是本王小人之心了,请周大夫莫要见怪。”楚玥连连请罪。
楚玥的一席话将周大夫安抚地很好,他捋了捋胡子说:“那老朽这就去给王爷开些调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