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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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澜儿要好好学着用筷箸和羹匙。”

李澜眨了眨眼睛,嘴里还在吸溜面条。

李言笑了起来,叹了口气,半真半假地说:“父皇的衣袍都被你那两个油爪子弄得不能穿了,新添置了不少,今年国库收成好,尚且负担得起,明年要是年景不好,父皇就要没袍子穿了……所以澜儿要快些学会用筷子,知道了么?”

本来就好看的人,又已经冷峻寡薄惯了,眉目温柔得专心说笑的时候,就会格外的让人觉得无比惊艳。

乐意差点憋不住笑,但眼眶热了,他很久没见过皇帝这个样子了……就好像登基前的这个样子。

而李澜又眨了眨眼,抱住了他的腰蹭了蹭,软软地说:“父皇好看……不穿袍子,也好看。”

第二十七章

童言无忌向来最是发谑,李言笑着摇了摇头,在李澜额上轻弹了一下,叫他:“放开。”

李澜委委屈屈,把他父皇的腰抱得更紧了些。

皇帝由来多愁多病,一把腰身羡煞楚王,李澜这么短的两条小胳膊都恨不能环拢过来,大概是他爹的腰身之细鼓舞了他,他用力地伸长了手臂抱着他爹的腰身,试图用左手握住右手。

李言抿了抿唇,不自在地挣了挣,抓住李澜的两只爪子从自己腰上拉下来,说:“澜儿别闹。”

李澜委委屈屈地蹭过去,问:“为什么?”

李言抱着他在床边做好,忽然就伸手往他腰间和胳肢窝挠痒痒。

李澜咯咯笑着蜷成了一团,手脚乱蹬,李言在被踹到之前及时抽身,整了整衣襟道:“明白了?”

李澜笑着爬过来,也学着李言的样子,伸手就去挠他爹腰间的**,一边挠一边笑:“父皇怕痒!”

乐意惊恐地看着皇帝和六皇子在床上笑着滚成一团,却又不敢上前打扰。

过了一会儿,听到皇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来人,哈哈哈,咳咳……护驾!”

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三步并两步上前,小心翼翼地把六皇子从皇帝身上抱了起来。

小孩子火气足,背心已然出满了一层热汗,李言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,鼻尖也沁了汗,对着乐然摆了摆手说:“带澜儿去……去重新、沐浴。”

李澜被从背后抱起来,挥舞着手脚挣扎了一下:“澜儿洗过了!”

李言理了理襟袖,气息未复,仍旧轻促地喘息着,笑着摆了摆手:“一身臭汗,快去洗洗干净。”

沐浴的时候乐然又絮絮地叮嘱起来:“殿下千万记得,不可弄出动静来,陛下浅眠,极易被惊醒,倘若惊醒,往往便是一宿不得成眠。”

李澜拍着水面上的桂花,问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
乐然不敢背后说君王是非,只是敷衍道:“陛**体不好。”

李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
乐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:“陛下明日还要临朝问政,倘若一夜不得安眠,很伤身体的。”

李澜“啊”了一声,说:“父皇好辛苦啊……”

乐然笑了笑,把他抱起来给他擦头发:“陛下是天子,背负天下苍生,亿万黎庶,自然是辛苦的。”

他和乐意几个都是从小进宫上过内学堂的大珰,说话是很有几分斯文的。

李澜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——这样粉雕玉琢的孩童看着就是天真无邪的时候,学着大人叹气的时候只叫人觉得无比可爱——说:“要是有人能替父皇……”

乐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脸都青了:“我的小祖宗啊!童言无忌也该有个限度,这话万万不能再说第二次!万万不可!”

李澜眨了眨眼睛,点了点头,乐然才松开了手,惊魂未定地喘着气。

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是把未来想的太顺遂了,在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里守着一个童言无忌的小傻子长大,怕不得要把心都操碎了?

第二十八章

李言也重新沐浴了一番,再度回到寝宫。

他在前面走,自有宫女在后捧着吸水的棉布长巾包裹着他的长发小心地擦拭着,李澜已经被彻底擦干了,正在龙床上打滚。

李言看他从床这头滚到那头又滚回来,笑了笑,转脸看向乐然:“怎么又由他胡闹,还睡不睡了。”

乐然忙告罪,李澜听到他的声音,一骨碌坐了起来,赤着脚跑过来抱住他的腿,甜甜地喊父皇。

李言顿时心软了,摸了摸李澜的头,又在他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:“怎么赤着脚,着凉了怎么办。”

说着弯下腰,亲手把小儿子抱了起来。

儿子比他想得更有份量些,李言无声地咬了咬后槽牙,强撑着为人君父的颜面,在乐意一脸的担忧关切里,把李澜抱了起来,大步跨到床边放下。

李澜乖乖地被他爹用奇怪的手法抱过去,张开双臂说:“父皇,睡。”

李言喘了一会儿,在他身边坐下,摸了摸爱子的小脑袋感慨:“确实该少吃点了。”

李澜委委屈屈地看着他。

李言叹了口气:“那就多动动。”

李澜这才蹭过去,甜甜地说:“好!”

乐意和乐然在边上憋笑。

因为怕小儿起夜惊扰皇帝,加之皇帝实在不是能安稳地睡在外床的人,所以入寝的时候李言睡在内侧,让李澜睡了外床。

李言许是方才和爱子嬉闹一通,出了些汗的缘故,今日入睡没有往日那般辗转。李澜看起来很闹的一个孩子,睡起来却意外安静,连呼吸声都极轻。

李言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朝中琐事,鼻翼边传来淡淡的桂花甜香,渐渐叫他觉得倦了,意识溢散开去……

却忽然觉得手上一沉。

他心里一惊,睁开眼来,抬手就想甩开那个沉甸甸地压在手上的东西,但那个东西的触感温热柔软极了,甚至用软软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,然后抱得更紧了些。

李言这才意识到,这个手脚并用扒在他手臂上的,原来是李澜。

皇帝睁开眼睛,在一片漆黑的床帏里看了一会儿帐顶,蓦地笑了起来,转过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的小东西。

眼睛适应床帐里头的漆黑之后,渐渐能看出依稀的轮廓来,李澜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自己的被窝里拱进了皇帝的被窝里,身子微微蜷着,安逸而无害的样子。

李言看着他,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平静,再度闭上眼睛,渐渐地就睡了过去。

梦中仍旧是不安,只是手中多了一柄沉甸甸的剑,那把剑与他血脉相通,有着血肉似得温度,那温度从手心熨帖到心里,李言心中难得是十分宁定,挥剑狠狠地斩破了眼前的尸山血海。

虽说仍旧是做梦,但李言自觉睡得比往日要好,第二日清早起来的时候难得不觉得疲惫又头痛,只是李澜仍旧是那个姿势抱着他的手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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