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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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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摆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说:"师相才学人品,本就是当世一等。"

李澜嚼着糖,眯着眼咂摸了一会儿,瞥了瞥嘴继续道:"是不是第一本王不知道,反正父皇特别喜欢他。刚才那些话都是父皇夸他的。"顿了顿又说:"本王不喜欢他。"

孟惟方才被他的义正词严唬住了,现在看他又是一副懵懂无赖的样子,有些哭笑不得起来。他摇了摇头,笑着问:"师相是何处开罪了殿下?"

李澜怏怏不乐地玩着手指:"他……哼,反正本王不喜欢他。不过本王知道你喜欢他。"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孟惟,想起件旧事来:"你知道他当年为了做到这个丞相,都做了什么吗?"

孟惟神色闪动,满眼都是探寻。

李澜心满意足地向后一靠:"他是你的师相,你自己去问他。"

"谢子念以前做过什么,本王不知道。但本王那天听见他和父皇说呢。凡思是个好孩子,就是差些磋磨,过两年放几任外任,磨个十年二十年,便可堪大任了。"李澜掰了掰手指头,一根一根地数给他看:"孟凡思,你自己想想二十年之后你多大,四十一岁?谢子念自己今年都没有四十一岁吧?他才比父皇大两岁。"

孟惟紧抿着唇,连下巴的线条都崩了起来,低声问:"师相……当真是这样同陛下说的么?"

李澜看他一眼,笑的粲然:" 本王骗你做什么?"

他的样貌着实出色。皇帝陛下本就生的极好看,楚王的生母刘贤妃据说也是冠绝六宫的‌​美­‌人​‎,殿下姿容出众乃是应有之理,这一笑,几可生辉盈室。

叫人心里的酸涩难堪都稍缓开一些。

李澜仰着脸看看着孟惟:"你帮我这一次,待到我为太子,就让你做翰林学士;待我登基,你就是丞相。你不帮我,你猜父皇会不会听谢别的,把你一直放在外头蹉跎?要是李沦做了太子,他又会不会重用你?孟惟,你仔细想想。"

不仅是会不会被外放二十年的事。

孟惟慢慢地放松牙关。端详着眼前的年轻楚王干净的眉宇和眼底的天真,无端端地又想起了贾充杨骏*来。

师相是绝不肯叫楚王继位的,但是如果楚王真的做了太子,到时候……圣质如此,莫说贾充杨骏,怕连霍光也做得。

这又是怎样煊赫的权柄富贵?

有人不动心,自然就有人动心。现在李澜找上门来和自己商量,其实也算是天赐良机……楚王没有开府,全没有什么潜邸旧臣,如果狠下心搏这么一搏的话……

孟惟闭上了眼睛,一颗心在天壤之间升上去又落下来,转了好几遍。李澜倒也不催他,又摸出颗糖来咬着。

半晌后孟惟才开口道:"我若为殿下奔走,势必要恶了师相的。不知殿下届时,将何以应对?"

他说得艰涩,似隐忍了百般情愫,双眼里却烧起一团火来。

李澜嘿得笑了一声:"你怕他找你算账?谢丞相凶得厉害,本王知道,会对付他的。说起来,小孟舍人……"

孟惟抬眼看他,见他一双眼黑白分明,灵动似鹿,天真得无比纯粹。此刻那双眼里更流露出一种讨喜的狡黠,直叫孟惟想到了诗经里的狡童。

李澜嬉笑着问他:"不如事成之后,本王把谢丞相送你如何?他整个人都由你处置。也省的你心疼本王弄死他,你只要别把他玩坏了就行,本王还有用他的地方。"

年轻的中书舍人刹那间觉得心跳如擂鼓,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:"殿下。殿下这是真的玩笑了……"

李澜正津津有味地含着糖,闻声看了他一眼,有些惊讶地问:"你不要吗?"

孟惟又噎了一下。

李澜略偏了偏头看着他,十分认真地问:"真的不要?你不是喜欢他么?你难道就不想和他做那样的事?"

六殿下一下子又恢复了稚气,托着腮眨巴着眼睛好奇:"怎么会呢?喜欢他不就应该……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他嘛。是了,那你不要就不要吧"

孟惟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梗在了喉咙口。李澜不同于常人,看着就不是通明练达的样子,恐怕不知道什么是谦虚推让,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。
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叫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,往日执笔极稳的手都几乎要发抖了,孟惟心乱如麻,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沉着地应道:"臣没有说不要。"

李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他说:"那好,你写诏书吧。本王还要拿回去盖玉玺。澜儿要是离得久了,父皇会醒的。"

第八十七章

孟惟拟写诏书的时候竟要比往日更一气呵成,书罢晾干墨迹的时候,无端端便想起了恶向胆边生之语。

但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,只要事发后不被李言斩杀当下,日后必然荣华可期。

如何从皇帝那里挣命他亦有几分成算,大不了也不过是被外放十年,一旦李澜真的坐稳了皇位,绝不会短了自己的富贵荣华。

不论他傻还是不傻……

想到此处,心里却又是一动,隔着官服按住了胸前挂着的那个梅花金锞子,半晌才道:"微臣的身家性命尽付殿下了,倘若有什么变故,请殿下务必遣人来告。"

李澜看他一眼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"知道啦--本王还当你胆子大得很。李沦要是死了,本王就叫乐然来和你说。你先想法子,不管怎么样,先别叫你师相知道。"

说着从他手中抽出了写好的诏书,袖了就走。

孟惟站在原地,隔着门扉目送李澜走远了,像是忽然失了力气,兀自坐倒,半晌才觉出来,里衣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浸湿了。

他伸手到领子里去,抓住了胸前挂着的金梅花锞子,用指尖一笔一划,描着这金锞子背后那个花押。

李澜回去之后没有急着将那诏书发下去,而是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里。

李言觉浅,自然是被他惊动了,迷迷糊糊地问:"澜儿?"

李澜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:"澜儿睡不着,去和琼玩了会儿。"

李言低低地笑了一声,伸手抱住他,说:"你啊,半夜不睡,就知道胡闹……"

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,皇帝并不以为意,只十分温柔地哄道:"好了,睡吧。"

李澜在夜色里端详着他父皇眉目的轮廓,凑过去又亲了一口,满心甜蜜地想:父皇终于要是我一个人的了。

隔日午后,乐然奉旨出宫宣诏,是贬斥工部侍郎。

他同样是悬着一颗心。

袖里装了两分诏书,同样是诏出中枢,一样有朱笔御批,一样盖着玉玺,一份是天子过目过的贬斥之诏,一份是天子一无所知的赐死诏。

乐然服侍了李澜十多年,昨夜才第一次看到李澜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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