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多没意思,还不如奴才陪您说说话儿解解闷。”容欢却是大喇喇地凑近来,显然早就习以为常。
“你不来气哀家就已经菩萨保佑了。”他的话令太后心中触动,不过还是怨嗔地轻轻捏了他的脸一把,却发现小时候的婴儿肥渐渐消褪,少年已成,再过些年头就是大人的范。
难怪容从老是念叨着不能把他当孩子,他已经不再是刚入宫时骨瘦嶙峋的小孩儿了。
思及从前,太后总会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怜悯之心,包容的耐性与脾气也会有所放宽:“你师傅为什么不在,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去尚事监替他多多分担?你这会是不是又想来磨哀家的嘴,好放你去皇帝那?哀家的话已经话在那了,这事说不准就是不准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”
太后在这件事上态度异常坚决,容欢也不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给自己去当皇帝的近侍官,他一边替太后按摩头穴,一边撇嘴不服:“师傅还不是怕奴才又提要去永顺宫,所以才故意把奴才调去尚事监?可尚事监里都是些女工的粗活,奴才又不懂那些,去了还得受气,奴才才不干,您让奴才天天给您按摩头穴,都比去尚事监受苦受难来得强。”
他这手法是跟容从学的,摒除那些呱噪的抱怨,太后闭上双眼便觉得像是容从在身边,心头微松:“那你就舍得你师傅一个人在那里受苦受难?”
太后等啊等,却并未等到容欢的下一句话,不由睁开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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