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日没夜地选了这些天,公子不累吗?别选了,就我吧。”
这话说完,房中静得落针可闻。
门前的管事目瞪口呆,见过撒泼的,见过求怜的,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。
管事愣了一下,立时就要进来抓沈如是。
就在这时,屏风后面的目光落了过来,接着男人出了声。
“好,就你了。”
... ...
沈如是就这么留在了那院里。
他问她姓名,她说叫沈黛。
他道,“不像是那花楼姑娘的名字。”
“那便请公子赐名。”
他想了很久,拈花簪到了她发间。
“人比花娇媚,我见应如是。”
沈黛便成了沈如是。
他约莫也看出她不似花楼女,问她为何愿意没名没分与他行这一场露水情缘。
沈如是回答,“家道中落,父兄获罪流放,我被家中送出来免遭苦楚,却也不能不顾家人在千里之外受罪,因而前来。公子放心,我不在意名分。”
他没细问,却放了心。
他是那标准的世家公子的做派,失意时吟诗作对,兴致来了或抚琴一曲,除此之外更多的时候,坐在六角亭下发呆,不知想些什么。
他的话不多,沈如是也不问,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长,却仍像两个陌生人一般。
偶尔亲密,并不放纵。
三月之后,他走了,两大箱金银果如起初的承诺,留给了沈如是。
从他来到他走,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,从哪里来,往何处去,连沈如是也不知道,她只不经意间在一封书信上看到了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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