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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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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帮你带下去吧。”

“可以吗?”季惊棠有点惊讶,她努了努嘴,直起上身,不假思索递出去:“喏。”

她只用一根手指挑着那袋子,好像里面装着什么不堪入目的排泄物一样。

男孩的态度出人意料地好,他甚至用双手把这碗面接了过去。

但下一秒,他浓眉一拧,直接将面碗倒扣,单手冲她砸过来!

正中她胸口,季惊棠尖叫一声,吓得直往后趔趄。

她的比熊犬跌落下去,痛苦地哼吟两声,连滚带爬朝屋内逃。

季惊棠根本反应不过来,面碗已经摔到地上,滚烫的汤水向四处飞溅。

季惊棠的脚背瞬间火辣辣的,她不断叫着,惊恐而尖锐。

混乱中,朋友们全都冲了过来。

“操你妈干什么!”、“要死啊你!”……一屋子的俊男靓女,嘴里却骂骂咧咧,其中一个直接给了张其然一拳,他挺回身体想要还手,已经被更多的人制服住,降押到地上,动弹不得。

季惊棠大口喘息,望向刚刚的肇事者,他佝腰跪在那里,头却始终昂着,他紧绷牙关,一双眼睛死咬着她,如锐器般明亮,看得她胸口一阵紧缩,像被恶狠狠勒住一样。

季惊棠忽地心虚起来,不跟与他对视。她别开眼,去找自己脚面,那里已经红了一片。

“没事吧,”女性朋友也发现了那处烫伤,关切问:“疼不疼啊?”

“能不疼吗?”季惊棠蹙眉,气恼地把腿缩回去,不想再给其他人瞧见。她学戏剧,今后要当演员的,对皮相在意到极点,任一处损伤都是浩劫。

越想越恼火,季惊棠大步跑回客厅,抄起茶几上的手机,她要报警!立刻!马上!一秒钟都不能等!

——

张其然活得不算遵纪守法,但这是他在这世上十九年来第一次坐上警车,被揪到派出所。

做笔录的时候,他很是实诚,有问有答,一五一十全盘托出。

而身边的女人又换了副面孔,民警面前的她,就像个上岸许久无家可归的虚弱小​‌‍­‍美­‌​​人‌‎‌​‍鱼,每一滴泪都是珍珠,惹人怜惜。

“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,”她轻轻拭着眼角水光,手指白皙细长:“没有别的意思,我们在玩游戏,我没有想到他会拿汤面砸我泼我。”

她还替自己同样施暴的友人开脱:“我朋友看不下去才动手的,他们也是太气愤了。”

民警看向鼻青脸肿的张其然:“小伙子怎么这么暴躁,欺负女孩不是好行为啊。”

“她算女人吗?”张其然深吸一口气,更改措辞:“她算人吗?”

季惊棠一顿,抿抿唇,没吭声。自古反派死于话多,她才不给自己拉更多仇恨,扮好楚楚可怜的委屈角色就行。

“你打人家小姑娘就算个人了?”民警大叔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,又看看电脑屏幕:“你看你才多大,零零年的……才十九啊你,跟我儿子差不多大,还念书吗,看你都送外卖了应该不读书了吧——哎都不上学了难怪不学好学人打架。”

张其然搁在台子上的手逐渐捏紧,骨节都咯蹦作响。

大叔乜他一眼:“怎么,你还要打我啊?”

张其然把手收回膝上,不发一言,也不看任何人。

大叔溢出一声轻笑。

哼,这么小就辍学,难怪没丁点素质跟涵养。季惊棠轻蔑地瞄了瞄身边那位送外卖的,而后搭住脸,垂眸看自己翘起的脚背,烫伤的地方红得很突兀,被她抹满了朋友刚刚送来的药膏,油亮亮的,分外刺目。

真来气。

她在想周末要不要去寺里烧柱高香拜拜菩萨,好端端的怎么触上这种霉头。

民警热衷于和解:“这样吧,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大,都有不对的地方,相互就自己的错误道个歉,就早点回家。”

张其然不说话,他双唇紧闭,无人能撬开。

季惊棠也靠到椅背上,无声抗议警察的决策。

道歉对他们两个来说,比登天还难。

僵持半晌,民警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,姑娘美丽体面,像精雕细琢的玉人像;跟儿子年龄相仿的小伙子却灰头土脸,怪可怜的。

他在所里工作好多年了,深知住这一带的多是有钱有势的主,多得罪了对他、对这小孩都没好处。

大叔不想再拖延,只说:“行吧行吧,都走吧,出去了谁也不认识谁的,以后别搞出这种事了。都是小年轻,也不嫌丢人。”

从派出所出来,绿树浓荫,初夏日头见长,外面仍有阳光。

两人一个左转,一个右拐。

季惊棠被友人拥上了全黑的轿车,绝尘而去;张其然双手插兜,还在找最近的站台,他还要乘公交回到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区,骑回自己的电瓶车。

站台空无一人,站在路线显示屏前,张其然有些绝望。

住在那个黄金岛屿的人们或许都有属于自己的游艇吧,居然一个小时才有一班车通往那里。

焦灼地站了一会,他决定自己走过去,没走一会,张其然的额角又开始渗汗。

刚想要掀起衣摆抹一把,他瞄见了身上明­‌黄‌‎‎­色‍​‎‌­的小马甲,也是此刻,那个女人无礼的笑脸如烙刻般印现在他脑中,他突地恼火到极点,把马甲脱了下来,直接掼到地上。

走出去没几步,他似被困住,无法再向前。须臾,他咬紧后槽牙,一甩头,又转过身来,快步回到原处,弯下腰,伸手想要捡起自己的工作服。

也是这一弯,似有大块隐形的巨石砸向他背脊,并压到了那里。他忽的不能起身。

万物灼热,张其然眼眶酸胀。再也绷不住了,他完完全全蹲了下来,把脸埋进那片明黄衣料,痛苦呜咽起来。

☆、3

跑买卖到十二点多,张其然才回到家。

客厅空无一人,也没有一点光,像沉在黑色的沼地里。

张其然懒得开灯,直接回了房间,仰面倒回床上。

他头痛欲裂。

这一晚上,他都顶着一张像是刚打过群架的脸送外卖,没少收到他人嫌恶的打量,和唯恐避他不及的慌张。

他把手搭到额上,手背滚烫。

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好像就是为了印证这个成语而存在的。

张其然烦闷地搓了搓头发,脱掉上衣,捂好毯子,祈祷睡一觉烧就退了。

然而到了半夜,张其然被冻醒了,他周身发寒,四肢酸痛,就算把自己裹成一个茧都无济于事。

翻下床喝了杯水,张其然找了件干净T恤套上,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。

“39度8,”急诊内科的医生把耳温枪放下来:“这么高。”

她皱眉瞄瞄张其然,忍不住问:“你脸上……摔的?”

张其然淡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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