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自己的小手指正勾在一起，是一个许诺的姿势，才让她放松了下来。

盛凌寒声音放轻了说：“谢谢糖糖，哥哥知道了，是你救了我。”

他晃晃自己的手指：“哥哥答应你，以后都听你的话，你不让我做的事，哥哥都不做好吗？”

糖糖轻轻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，艰难开口道：“我不要别的，要你长命百岁……”

“长命百岁”四个字，现在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了。

糖糖又喝下了药，烧终于退了，开始有了精神头。

她抬眼去看哥哥的头顶，什么也没看到，再看，依旧是什么也没有。

她……看不到那些小花儿了。

她又慢吞吞地抬起手，身体有些无力，第一次都没抬起来。

盛凌寒看她伸手，就过来牵住她。

盛凌寒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你想拿什么？”

糖糖轻轻摇头，有些委屈：“哥哥，我、我看不到了……”

她这么一说，把盛凌寒吓了一跳。

一同进来的路清然和棠峻也是。

不是发烧吗？怎么还看不见了？

不过盛凌寒反应也快，他伸手在糖糖眼前晃了晃。

糖糖难过地摇头，盯着他的头顶，又扭头看了哥哥棠峻和路老师的头顶。

糖糖说：“我看不到那些小花儿了，它们……没了。”

糖糖指指自己的脑袋：“我的小红花，也没有了。”

看不到，摸不到，闻不到了，糖糖很是伤心。

害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路清然在床边蹲了下来，迁就糖糖的身高。

他抬手摸摸糖糖的小脑袋，视线落在她的头顶，柔声哄道：“可它不就在这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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