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们到来。
做哥哥的顿时就从“杉弥”化为“九鸩”了。
百谷推了他:“说话嘛。”
“嗳,依我看。”
九鸩抄着胳膊,悠哉说道:“却不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,定是听你爹的吩咐。”
百谷藏不住心事似的转了下眼睛:“不对,就是我自己来的,你走时没叫我一声,我是来责问你的。”
“责问我?”九鸩好笑地掐着他的脸:“那我反倒问你,为何看我眼神像看个旧人呢?”
百谷虽是老老实实地挨掐,却说:“我们不就是旧人的关系么?不对,是旧友,也不对,是旧情,诶,是老交情,你把我绕进去了。”
看他对自己答得极为随便,毫不在意的态度,九鸩甚不满意,直白引导他:“交情始终是交情,百谷只给阿兄留一个情字就好。”
百谷的头脑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呆,一会儿敢戏弄徐鉴,一会儿连个好赖话都听不出。想着哥哥这句,他竟没觉出差别:“不是一样么,九鸩哥怎么斤斤计较起来?”
九鸩抿着嘴唇,刚才见他的欢喜像被风雨打落的柚子,二人接壤的灵知境界中风声里粘滞,连通的茶庄也被挡住去路,一树花初结冰霜,落满山坡。
九鸩放开人,转头重新在镜台打坐,平复灵知中的变化。
“九鸩哥?”百谷望着他:“怎么了嘛。”
“固然老交情用得顺手,还是先照顾新交情更好,”他道,“同新友新情多说说话,免得人家跟你没熟到那份上,掉头就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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