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诀听了江伯的叙述,心情愈加复杂,周身的温度都似降低了几度。
江伯见状以为他是气急了,又转而劝说起来:“这孩子毕竟是过于担心您的安危,方才失了分寸,您也不要太过生气了。”
温诀说:“我明白。”遇见这种事情,只要温诀在意殷无咎,他就不可能不生气,只是纵有再多的恼怒,这一天一夜的惩罚,也足够他气消了。
不过一码归一码,殷无咎这冒进冲动的毛病,却是不得不给他狠治一番了,若不然日后宫中朝堂、抑或战场两军对峙,他也这般沉不住气,还有何胜算可言?
“师父——”温诀取下殷无咎额头上已经变热的布巾,重新浸了凉水,正打算给他换过,谁想床上的小孩就突然这么惊呼了一声,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温诀脑海里正思量着等殷无咎醒了后,要以什么态度对待对方,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撞在下颌上,那“砰”的一声响,听着就痛的不行。
江伯与江锦安同时看过来,便见温诀将那本来要给殷无咎降温的湿布巾,紧紧捂在了自己的下巴上,虽未出声呼痛,但眼角却染上了几分浓重的红色。
殷无咎也因为这一记彻底的醒了,但是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与自己相隔咫尺的、好端端的一个师父,他却又觉得自己是还陷在梦中。
“师父?”殷无咎声音小小的,语气里带着十分的激动,还有八分的不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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