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损地立在原地,衣袂微动,眯了眯眼。
护灵罩外一切法技和打斗都近不得弗禾的身,偶尔瞥见皱皮魔兄弟一边斗嘴一边鬼鬼祟祟地混入仙修堆中,还能适时弹去一支迷惑视听的烛香。
外面的攻势进不来,他却能时不时地往那两个年纪一大把、却还不消停的仙修脸面上甩去一点有趣的把戏。
“痒息烛”,“万虫烛”,“欢喜烛”。
什么磋磨用什么,什么气人用什么。
他们越气急败坏,就越想拿弗禾撒气,一个法宝爆完还有另一个,一个招式用完还能再蓄起后势,就不信他能躲在护灵罩里一辈子。
中年模样的仙修说:“顾道友,你我再次合力,此妖女的法门好生古怪。”
老年模样的仙修说:“好!魔门中人狡诈多端,待你我生擒此地一众魔头,清肃修界!”
诛魔之志,简直可叹可嘉。
一件件法宝的灵光淡褪下去,唯一的用途,似乎只是让弗禾见识到了扈趾门的财大气粗。
合着他们也不缺矿。
所以说嘛,人老了就容易变糊涂,总是固执偏激地重复做同一件事,偏偏不信邪。
而事实则是,只要弗禾站在这冒着丝丝寒意的冷罩圈里一步不动,就能毫发不伤。无符无阵,护灵罩不可能凭空而生。
所以,“他”终究还是来了。
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,两人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牵绊。
但似乎,他们的牵绊早已产生,只不知从何时何地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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