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寒山:“……”
“那你打算去哪里?”曾寒山问。
曾雪仪瞟了他一眼,“做什么?”
“等岁岁醒来,我总要告诉他。”曾寒山叹道:“你好歹是他的母亲。”
曾雪仪轻嗤,“呵”
“他是真的敬你爱你。”曾寒山说:“只是你做的……”
他收了这个不愉快的话头,温声道:“给我留给联系地址吧,到时候要不要跟你联系,还是问岁岁。”
“我说过了。”曾雪仪说:“我的儿子,已经死了。”
话音未落,她便拎着包站起来。
“跟陌生人,没有联系的必要。”曾雪仪说:“我跟他之间,母子情分,没了。他不必关下心我,我也不会再管他。”
“我就当他,死了。”曾雪仪顿了几秒,声音总还是有几分晦涩,“他也当我,死了吧。”
曾雪仪头也不回地离开,曾寒山一直望着她的背影。
跟印象中一样,她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。
一步一步,摇曳生姿。
她撑着一把透明的伞迈入雨中,从未回眸看一眼。
不带任何眷恋的离开。
她还是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曾雪仪。
-
“你说哥什么时候能醒啊?”曾嘉柔咔嚓咬了口苹果,叹气道:“都已经第四天了,医生不是说没大碍吗?”
曾嘉煦坐在她对面低头削苹果皮,手上的动作认真专注,但嘴上却不饶人,“医生说得是命没大碍,又不是人没大碍。”
“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?”曾嘉柔说:“不都一个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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