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十几米外的河边洗果子。太子不过帮杨裕往怀里装了装果子,就这么一会,再回头,顾衣已经打起了瞌睡。
杨裕小声嘟囔:“属下觉得娘娘不大对劲。”
“唐太医没有派系,他的话可信。”太子虽然这么说,可心里也免不了嘀咕。
先让顾衣歇一日,回去的路上,再让裘神医给瞧瞧。
顾衣睡了,这果子也不必洗了。他同杨裕闲聊,“不知道为什么,这几日眼瞧着她不舒服,本王也担心,却又没那么担心,奇怪,真是奇怪。”
“殿下,今日是娘娘身子不爽,您怎么对外面说,是您不舒服?”
太子拿果子敲他脑袋:“傻了?要说太子妃不舒服,本王就把秋祭让给三皇子主持,朝臣还不骂死她?反正本王在他们眼中时日无多,也就无所谓多病一次,少病一次了。”
“可是这次不同。”杨裕肃容道,“您既然已经打算在朝堂出头,这段时间,五皇子还有吏部零零散散各种事情,您都处理的很好,已经有不少朝臣看到了您的本事,这次对于您代替天子秋祭,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。您要是让给了三皇子,恐怕有不少观望的臣子会选择站在三皇子那边。”
太子手里转着一只野果,没接话。
杨裕继续说:“娘娘虽然身子不适,可吃了果子便好?了,主持秋祭未必不能。权衡取舍,您这次可没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太子心里清楚,杨裕说的很对。他身为储君,连一场秋祭都主持不了,如何能承担一国重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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