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现，若有若无。

一只白鹤顺着陡峭的山峰直冲云霄，在看见山顶时，骤然转向。一片金色的水池出现在山顶，一朵朵金边黑莲在其中肆意生长，在这缥缈的白云中，妖艳而夺目。

白鹤轻轻滑落在这一池莲花前，化为一个白衣少年，恭敬地拱手，“师父。”

他的前方，三层的小阁楼坐落在池塘旁，旁边有一个小亭摆着一把红色的琴。

“等一下。”沙哑地声音响起。

白鹤低下眼，不去听那耳边的调戏声。心中升起一丝羡慕，这都过了多久了，师父和他道侣还是如此恩爱。

“吱呀”一声，阁楼的门打开了。玄空走了出来，问白鹤，“到了？”

白鹤点头，“拜师的人陆陆续续开始登山了。”

玄空看着他，“你寻过了么？”

白鹤沉默，最终点头。

“不要强求。”

白鹤点头。

“你下去盯着吧。”玄空对这沉默的少年平静地说。

“要我说当初就该吃了它。”时梦令推开门出来，他的脖子上还留着红色的印记。他是在准备午膳的时候捡到白鹤的，差点没吃了它。

“还在生气白鹤当时拒绝拜你为师？”玄空眼里如一池春水起了波澜，生出笑意。后来时梦令怜悯这孩子的身世，想收他为徒，不想被他拒绝了。

时梦令轻轻哼了一声，“如果他永远找不到他弟弟呢？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儿？万一你再收上一堆小鬼头——”

玄空敲上他的头，“担心就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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