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性子来藏着掖着,就是怕逼急了又钻牛角尖。
于是这样拉扯这竟然又过了那样久——直到关浓州意识到,他其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,有些事情他做不到,譬如便不可能真的永远像这样保护陈梦刀。
装作犯病的欧文将刀子直接向陈梦刀的时候,关浓州下意识便侧身挡过去。匕首捅进身体里头还搅动好几下,剧烈的疼痛袭来,管壁破裂导致大量的失血,全身一发冷没多时就昏了过去。
失去意识之前,他有些挫败又沮丧。假如他就在这里停下离开,身为一个男人,这样费尽心思,人前似乎再是风光,然而实际上他连自己的小爱人都没办法保护好,也无法好好地去爱他。
关浓州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,凌乱又杂碎的。
大脑皮层活动嘛,本身就是这样没有一点规矩和守则的,一个十年两个十年的潮水全都剪碎洄游,从潮湿的树洞里头飒飒地长出泛苦的苔藓。
十一岁的陈梦刀趴在他背上,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服,喊他哥哥。十六岁的陈梦刀蜷缩在沙发上等他回家,手边的书也没合上,撑不住睡过去,安静又乖巧。十九岁的陈梦刀木木地坐在医院病床上望着他,小腹上长疤狰狞,眼神像在看陌生人。
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,用尽办法拉住我。
你不一样,你的爱比他们伟大得多。你让我自由。*
黄粱一醒烂柯人。
睁开眼睛以后四处都太安静了,安静得关浓州以为自己实际上还在梦境里头没醒来,雪白干净得不像话。
Loading...
未加载完,尝试【刷新】or【关闭小说模式】or【关闭广告屏蔽】。
尝试更换【Firefox浏览器】or【Chrome谷歌浏览器】打开多多收藏!
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,可以切换电信、联通、Wifi。
收藏网址:www.finalbooks.work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