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于思海在前排扭过头问我:“是不是咱们半夜翻墙回宿舍那次……”
“操,”我说,“你他妈能不能盼我点好。”
唐书禾笑着摇头。谷静在上面做考试总结,说到语文,突然又把我薅了出来:“路怀,年段语文最高分还是你,但是我劝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天赋和一点小聪明沾沾自喜,我们办公室判卷子的时候老师都在说,路怀的字要是再好看一点——起码工整一点,不光语文,他所有科目的分数都会更高。”
每次考试之后单独呲哒我已经是谷老师的传统项目了,谷老师每每对着我的丑字总是非常痛心疾首,刚分班的时候她还送了我一本字帖,然后指着我作文第一行那个像老太太挎筐一样的“的”字,委婉地说:“你看这个字,它就长得有些不合情理。”
话说那个时候我也是有用心练过字的,只是文科班文字量太大,我的字就逐渐又变得潦草起来,从“有点那个意思”到“还不错”,到“越来越好了”再到字体像被吹歪了一样逐渐倾斜,最后变成老太太挎筐。
谷静还在痛心疾首:“理一班老师管我要这次的高分作文,说是要印给学生看,我都不敢把你的交给她,马王堆的出土文献都比你的字好认啊,路怀啊,你说你让理一班的同学怎么看你啊。”
我:“……我错了老师。”
“你,”谷静苦口婆心,“你把你的文章一笔一划再抄一遍,抄成泛人类都能理解的文字,今天下午自习课之前交给我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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