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他手腕,和唐书禾顶着同款鸡窝头和懵逼脸坐了起来,于思海看着我们俩直乐:“你们俩昨晚没睡觉吗?”
“没……操啊。”我说。
于思海笑着转回去了。我揉了揉眼睛,把我的小恐龙抱枕往唐书禾肩膀上一放,把脸怼了上去。唐书禾有点僵硬,我能感觉出来,但是靠在人身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太多了,就不太想动。下午两点钟的太阳光透过窗户,正好照在我们俩的座位上,唐书禾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,然后慢慢抬起手,把手掌轻轻挡在我的额前。
眼皮上眩目的阳光一下子消失了,阴凉又舒服。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哪里隐隐地不大对——以前我和于思海他们也老是这么靠来靠去的,可是从来没有这么……怎么说呢,精致又温存的动作。我在这种新奇的又别扭又窝心的感觉里靠着他,半睡不醒地想,唐书禾真是太好了。
哎,如果分班那天我已经有同桌了呢,说起来于思海也一个人坐,他虽然体格像熊瞎子,长得也挺面善……
我气醒了。
我说:“于思海你大爷的。”
于思海非常麻溜地接话:“傻逼,脑袋是不是睡水肿了。”
我:“……哦。”
不得不说,唐书禾是真的非常非常想把我的成绩拽上来,他就像那种都市轻喜剧里成天趴门缝监督孩子学习的中年母亲一样,逼得我时常想对他吼一句不要让你对孩子的爱成为他的枷锁。有的课间唐书禾去上厕所,我就一个人趴在那儿,烦躁地唉声叹气地背那个什么几把全球气候图和洋流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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