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晚不是很想写东西。我刚才下了床,和其他人说我头疼得厉害,母亲很快就会把我的药拿来吧。今天的米尔班克监狱之行真叫人心情阴郁。
他们现在都认得我了,看到我又来到大门口,很是高兴。“哎呀,普赖尔小姐又来了呀?”看门人见我说,“我以为您对这儿已经没兴趣了呢。不过,不在这儿干活的人哪,还都觉得大牢里特别有看头呢。”
我注意到,他喜欢用老式的叫法来称呼监狱,有时管男看守叫“狱卒”,女看守叫“女狱卒”。他告诉我,他在米尔班克已经做了三十五年的看门人,见过成千上万来往的囚犯,对这里最悲惨骇人的历史如数家珍。今天又是一个雨天,我见他站在门房间的窗口,骂这雨把米尔班克的土地淋成了泥浆路。他说,这里的土地积水,男囚要在上面做工非常不便。“这是块邪恶的土地,普赖尔小姐。”他让我也站到窗口来,指给我看一片区域,在大牢最初建成的岁月里,那还是一片干燥的沟渠,就像城堡外的壕沟,没有吊桥就无法通行,“不过,”他说,“这土地脾气可倔了。他们让囚犯刚把水汲走,泰晤士河的水又渗了进来,每天早上,又是一沟的黑水。最后没办法,他们只好用土将它填平。”
我在他那儿待了会儿,靠着火暖暖身子。后来到女囚区,和之前一样,里德利小姐给我带路。今天,她带我去看医务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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