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后,我什么也不记得了,我以为自己大概流着血,浑身发冷、麻木。我知道大臣从我身上爬开,但也许是我把他推开的。我还记得我哭着问他是否和我看到了一样的场面,门口站着的是否真是会长。我看不清会长的表情,因为将近傍晚的阳光是从他身后射进来的。但是门一关,我不禁想象我看到了他脸上的镇静,正如我心中的镇静。我不知道这镇静是否存在,而且我怀疑是没有的。然而我们感觉痛苦时,即使是开花的树木也像是被我们的愁苦压弯了枝头。所以看到会长在那儿也是同一回事……唉,我把自己的痛苦投射在我所见到的所有东西上。
如果你认为,我把大臣带到空戏院去是为了把自己置于险境——这么说吧,就只等刀子向断头台上砍来——我相信你能理解,我虽然快要被担忧、恐惧、厌恶所压垮,但还有一种兴奋之情。门推开前一刹那,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膨胀,仿佛河流在涨水。因为我从未采取如此极端的办法来改变我未来的人生轨迹。我就像个孩子,踮着脚尖走到悬崖峭壁上俯视大海,但怎么料到一个大浪卷来,把我击入海流,席卷而去。
纷乱的情绪过后,我渐渐清醒过来,豆叶跪在我身边。我困惑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老戏院里,而是在旅馆的一间幽暗的小屋里,躺在榻榻米上。我完全想不起来怎么离开戏院的,但我肯定是离开了。后来豆叶告诉我,是我去找旅馆老板要一间清静的屋子休息,他看出我情形不妙,就去把豆叶叫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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