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云满天,星光全无半点,夜幕黑如漆,对面不易见物。
飒飒的劲凤,层层细剥着广阔平野上的白云,如层层随凤飘舞的薄纱,轻飞漫舞中,与人一种刺肤彻骨的凄冷酷寒之意。
迎着当头寒凤,承受着扑面的飞云,寒松龄风驰电掣地向女儿河东北方的落凤台奔驰着。
白天,在女儿桥桥头上,他曾详细地看过方向,预测过距离,但为了谨慎起见,他仍然提前了些时间动身。
以他的目力,虽然仍难看清十丈以外的景物,但高耸如落凤台般的巨大形体,他却在二十丈外便已看到它的轮廓了。
轻轻一跃,寒松龄落身在落凤台下,恰在这时,台上响起一声惊讶中充满愤怒的闷哼声道:“是你……”
经验告诉寒松龄那上面此时已发生了事故,几乎想都没想,他飞身跃上了高达二十多丈的台顶。
寒松龄人才着地,平坦广阔的土台对面,恰好有一条胖大的人影一闪飞落台下,消失于夜幕中。
土台足有半亩方圆,由寒松龄立足之处到对面,少说也有二十几丈,他就算追过去,也绝难找到那人的踪迹,何况,此刻他面前三尺左右处,躺在雪地上的那个人,也不容许他置之不理。
一身蓝衣,一柄古剑,这般装束,使人很容易想起蓝色剑的绰号。
此人年约二十四五,除了嘴唇与眉毛之外,此人几乎没有一处不像雪侠,因此,寒松龄一眼就已断定了他是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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