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了,近了,好像看清楚了。那东西竟有些令人难堪。他犹豫了一下,它立刻
滑了过去。
“你没有勇气正视它吗”他尖刻地反问自己。静静地想了一会儿,然后像斗
牛那样扎下自己的脑袋,硬着头皮,猛地一下扑了上去。
他终于明白。他绝不可能写这么一篇报告,去明明白白地阐述自己真正的看法。
当然,按照他的身份,不必这样去办事。但只是身份吗他能无愧地说,那难
能可贵的,使一个人懂得如何生、如何死的信念、良知.一如当初那样未被世俗利
禄的尘埃所遮蔽吗从干校回来之后,很久没见过贺家彬了。当郑子云还被作为“
走资派”审查的时候,他们曾在一个班里劳动过。那时,贺家彬很有些和别人不一
样的地方:众目睽睽之下,竟敢分担他力不胜任的担子;甚至和他讨论恩格斯的《
自然辩证法》;谈论蓝眼睛的白猫为什么是聋子,应该验证一下,但他们谁也没见
过蓝眼睛的白猫;告诉他学习小组长的外号叫“发了疯的钢琴”,连长的外号是“
拱形的线”。因为他给大家分菜的时候,先是舀上满满的一勺。你以为他是那么慷
慨吗不,接着他就把菜勺抖了又抖,直抖到剩了半勺,好像就要因此而破产,一
咬牙、一跺脚地扣在你饭盆里。要是他发现领菜的队伍里有值得拍马屁的人,情况
就不一样了。他会从那人的前三位起,逐渐增加份量,至那人时,达最大量,然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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